“怎么?这才过了几年,你就不认得我们了?我可怜的女儿,就是被你和你那狠毒的婆娘给害死的,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她开了头,立即就有人又上前对徐孝礼又啐又骂的。
“我妹子进了宣宁侯府,人还好好的,隔年就变成一具尸体被抬了出来,我当时就怀疑了,可你们宣宁侯府家大势大,狠命打压我们,我苦命的妹子啊……”
徐孝礼被啐了好几口口水到脸上,顿时是又怒又气,接过随从递过来帕子擦干净那些口水后,他这才稍稍认出这群人来。
他这人生平最好美色,只要长得好出身不高,他都会想法子弄进府里。
而许氏这人善妒,一直容不下他后院的美人,那些年他多宠哪个女人一点,那个女人就会遭到许氏的报复,出了人命也是常有之事。
总之,这些穷苦出身的妾侍,死了也就死了,多给点钱打发她的家人便是。
这些缺年都是收了钱的,现在却来喊冤,不会太迟了吗?
想明白前因后果,他当即瞪眼,“胡袄,当年本侯还可怜你们,给了你们安生的银子……”
“呸!”
最先骂他的老妇人气得叉腰道,“当时你以势压人,我们哪敢不从?我好好的闺女不明不白地死在你府里,这是不争的事实。”
“对啊,如今我们可是有证据的。”
另一人也站出来鄙视憎恨地看着徐孝礼,他的闺女当初并不想入府为妾,都是被他强逼的。
如今想起女儿来,还会老泪纵横。
讨伐的声浪一波接一波。
给足了时间这群人泄愤的钟时名这时候才拍下惊堂木,“肃静!”
徐孝礼依旧满脸愤恨地瞪着眼睛,此时他转头看向钟时名,“钟大人,这是诬告。”
“是不是诬告,本官自会查明。”
钟时名不给面子地将他驳回。
徐孝礼愤愤不平地一挥衣袖坐回椅子里,心里早就把许氏骂得狗血淋头。
围观的群众一听这案子,顿时兴奋地暗地里讨论起来。
直到钟时名再拍惊堂木开始审案,周围才安静下来。
这次告钟时名与许氏夫妻俩虐杀妾的人,是真的拿出实证来的。
甚至还有人表示,可以开棺验尸,证明他家妹子是被毒死的。
徐孝礼听得额头冷汗直冒,对于许氏的所作所为,他一向是暗地里持支持的态度,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钟时名看到徐孝礼这样子,心里早就有了判断。
于是,他下签令,拘许氏前来回话。
衙差到达宣宁侯府时,身体虚弱的许氏还在清点要卖的物品,接到下人禀报时,她还大吃了一惊。
随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后,她怒气冲冲地赶到二房。
乔氏正兴致高昂地喝着茶,看到许氏脸色阴沉的到来,她也没起身相迎,只是笑着道。
“哟,大嫂,这是想明白了?”
一想到自己多年夙愿就要达成,她止不住满脸的高兴。
许氏因为过于愤怒,倒是忘记了自己的病体,只见她上前一把抓住乔氏的衣领。
“二弟妹,你是真的打算鱼死网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