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都病成这样,你还如此逼迫于我,你良心就不痛吗?”
徐孝礼嫌弃地看了眼许氏,这个老妇,他现在是越看越憎恶。
“你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这事你若摆不平,那这当家主母之位就让贤吧。”
许氏的心犹如被一只巨掌抓住般难受。
她为徐家当年做马这么多年,如今看她不中用了,就想一脚踢开,哪有这么便夷事情?
深吸一口气缓解心痛,她尽量理智地开口。
“侯爷,你我夫妻一体,我若没有体面,你也就没有体面,你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徐孝礼冷哼一声,对妻子,他早已习惯不将她放在眼里。
“你最好听进去我的话,不然我就将中馈之责交到二弟妹手中,你好自掂量掂量。”
许氏看着绝情绝义的丈夫,以前还能骗骗自己,现在总算是将这个人看清看透了。
她的哀兵之姿或是憔悴病容,都不能打动他的心。
他的心是铁石做的,不,他惟独对她一个人狠。
想明白后,她最终放弃了幻想。
“想要还债,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变卖库房里的东西,暂时度过难关。”
“许氏,你疯了,那可是祖宗留下来的……”
“那你怎么办?要不你干脆把我逼死得了。”
许氏这回也不忍了,直接发作道。
看到丈夫不作声,她总算占了一回上风。
“我死了,你也就清净了,等着你的丑事传遍全城,到时候你别这爵位了,你能否得个善终都还未知?”
此时,她极尽嘲讽。
徐孝礼看她如此不驯,直接扬起手掌要打她。
许氏不畏惧地昂着头看他,如果这一巴掌真打下来,她就撂挑子不干了。
徐孝礼看到许氏的不管不顾,顾虑到大局,他最终把手掌慢慢地放下。
“那就这么办吧。”
完,他转身匆匆离开,还得到公堂上把这事给了了。
躲在耳房里的白念涵目睹了公婆吵架的全过程,吓得身体都不敢动弹,就怕许氏会拿她来出气。
正在她着急想办法尿遁时,就听到许氏大喊。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白念涵,你给我滚出来。”
白念涵不敢怠慢,赶紧端着汤水从耳房出来,努力扬起一抹笑,“婆母,我在这儿。”
许氏没有心思拿白念涵来出气,如今还用得上她。
“扶我起来。”
白念涵赶紧把汤水递给一旁的侍女,然后上前扶着许氏起身。
许氏带着心腹下人与白念涵,直奔兰馨园。
白念涵看到许氏居然是来孤音的院子,顿时又是期待又是心惊。
“婆母,二嫂回娘家了,我们来这儿做甚?”她试探地问道。
许氏瞪了她一眼,怎么嘴这么多?
白念涵赶紧收声,老老实实地扶着许氏往前走。
许氏没有进兰馨园会客的花厅,也没有去孤音的卧室,而是直接到孤音存放嫁妆的库房。
一看到这目的地,白念涵瞬间明白许氏要做什么,脸上不禁兴奋起来。
孤音啊孤音,你就算躲回娘家去,也免不了要被偷嫁妆。
这次她就算是想告到公堂上,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许氏没有心情去管白念涵脸上的兴奋,而是吩咐左右,“去,砸了这库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