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儿顺势靠近他的胸膛,黏糊糊地跟着男人走进电梯。
易礼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的身后,特意给埋伏在不远处的记者留下可以清楚拍到前面两人亲昵照片机会。
电梯门刚关上,秦灿烨一把推开靠着他身上的女人。
王馨儿冷不丁被男人推开,愣了一秒,刚想厚脸皮地重新缠上去,电梯门‘叮’地打开了。
易礼递给她一张房卡,冷冷淡淡地说:“王小姐,您的房间号是2020。”
没等王馨儿反应过来,易礼就把房卡塞她手里,然后把她推出了电梯。
王馨儿呆呆地看着重新合上的电梯门,张着的嘴能塞一个拳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易礼打发了王馨儿,在心里偷偷想,这个女人的脑子是真蠢。
玉璐璐和秦总吃了一顿饭,就自己领悟出来秦总是让她假扮女朋友,从此不管不问,只管配合。
而这个王馨儿,都那么多回了,她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可真是个猪脑子。
但凡有点脑子的女人,这时候就该一边配合一边找秦总要资源,可她倒好,做着嫁入豪门的春秋大梦。
电梯里还残留着王馨儿身上厚重的香水味,易礼闻着就觉得脑壳疼,他悄悄偷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见他胸口位置有白白的粉底印,只觉得秦总也是不容易。
走进总统套房,秦灿烨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易礼,冷声道:“丢了。”
说完,他一边扯着领带、解着扣子,一边往浴室方向走。
淋浴的时候,秦灿烨忍不住想起了苏滟,她皮肤底子好,长得又白,从来不会涂抹厚重的粉,并且她身上的味道是幽幽的香味,不浓但是醉人。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苏滟上次坐在他身上时痛苦又激情的样子,可那一次他只做了一半,一来是舍不得她疼,二来是真被她气到了。
想到这些,秦灿烨就觉得身上开始发热,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把热水关了,打开了冷水。
秦灿烨在浴室呆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易礼已经把新的衣服摆在了沙发上。
他换好衣服,也不知怎么的,就很想听听苏滟的声音。
而另一边,苏滟见书房门没关,趁着保姆不注意溜进了书房,她正在书桌上翻找秦氏集团在港城的项目清单,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滟生怕手机铃声惊动到保姆,撒腿从书房跑了出来,躲进书房对面的健身房,看也没看手机屏幕,摁了接听按钮,“哪位?”
“是我。”
听见熟悉的男人声音,苏滟怔了一秒,犹豫要不要挂断。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找话题,“你吃午饭了吗?”
苏滟捏着手机,回了一声‘嗯’,一点也不想和他多聊的样子。
听不见她声音的时候想得厉害,现在听见她冷冷淡淡的声音,秦灿烨又觉得自己是在自讨没趣。
可他要是就这么挂了,他不确定下一次苏滟会不会接他电话。
想了想,秦灿烨厚重脸皮又问了句,“张秘书把东西给你了吧?”
苏滟猜他说的是那个珠宝,再一次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秦灿烨又说:“以后你好好吃饭。”
秦灿烨其实并不想把那个粉色梨形钻戒还给她,那是林舒齐给她的东西,他不想她留着。
但是苏滟为了这个事,闹了一天绝食,还低血糖进了医院,秦灿烨权衡了一下,还是还给了她。
苏滟压根没有打开过珠宝盒子,也听不懂男人说的话,她只想着趁着保姆在厨房忙碌,再去书房翻找一下,于是不耐烦地问,“秦灿烨,你有什么事吗?”
许久没有声音传来,苏滟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对面挂断了电话。
之后几天,秦灿烨没有回庄园,也没有再给她打过电话。
但是苏滟知道秦灿烨这一周都在海城,她甚至知道他住在海城哪里。
因为他和王馨儿几乎每天都上热搜,有媒体放出了他们在酒店约会的照片,照片上王馨儿两只胳膊紧紧地缠在秦灿烨的身上,而秦灿烨的手是搭在她的后腰位置,媒体用了‘共度春宵’四个词。
苏滟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约会酒店,是秦氏集团在海城的高端酒店宝丽酒店。
以前她陪秦灿烨到海城出差的时候住的都是那个酒店的总统套房,她猜秦灿烨现在该是和王馨儿在那里夜夜春宵。
苏滟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觉得她不舒服的主要原因是,她怕狗男人染上不干净的病。
为此,她甚至有些焦虑,她怕狗男人会把病传染给她。
保姆看出了她的焦虑,误会她担心秦灿烨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旁敲侧击地提醒她主动给先生打个电话。
保姆的原话是,“太太,男人也是要哄的,你哄一哄,先生就回庄园了。”
苏滟嘴上应着‘好’,心里嘀咕,把狗男人哄回来干嘛,她可不希望狗男人回来传染些不干不净的病给她。
这天晚上,她洗好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盯着手中的一张纸发呆。
纸上有四个数字,‘0、1、2、8’。
苏滟在秦灿烨书房保险柜的密码键盘上刷了一层散粉,这四个数字按钮上就显出了指纹。
保险柜的密码是八位数字,那就意味着,这个保险柜的密码由‘0、0、1、1、2、2、8、8’组成。
苏滟拿着笔在纸上做着排列组合,能组合出来的密码太多了,可是保险柜连续输入三次错误密码就会报警,她只有三次机会。
苏滟咬着笔头,冥思苦想秦灿烨会把密码设置成什么。
突然,门口响起‘叩叩’的敲门声,保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太太,请您收拾出行的衣物,司机一会儿来接您。”
大晚上,想让她去哪里,苏滟拧眉,语气不太好地说:“我不去,我要休息了。”
保姆像是听不懂她的话,自顾自地说:“太太,我进屋帮您收拾行李。”
说着,保姆推开了卧室的门,拿着一个行李箱径直去了衣帽间。
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苏滟深吸一口气,从柜子里拿了一条连衣裙换上,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药塞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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