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爸?老妈?”姜淮听着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喧闹,然后就是一阵电话忙音,通讯被挂断了。姜淮不断地重拨,却只能听见系统冰冷地提示对方已关机,“什么情况?”
“到底怎么了?”姜淮还在对着手机迷茫滴怒吼着,但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掌直接从他的手中夺走了手机,然后直接关机了。
“好了,半小时都已经超过6分钟了,该入列了。”班长的声音在姜淮的耳朵中响起,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班长?我爸妈是不是出事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会让我一个人用半小时手机?”姜淮死死地抓住班长拿着手机的手腕,用他从来都不敢的音调吼着班长,“他们跟你说了对不对?你干嘛不
跟我说?他们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姜淮,你也不是刚入伍的新兵了,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么瞪着我干嘛?找死吗?信不信我搞死你?”但是班长狠狠地把他推倒在地,声音十分严厉,“姜淮!”
“到。”这个字眼几乎是从姜淮的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班长。
“喝口水,然后给我趴着,自己觉得冷静下来了,再来找我检讨,不然不允许吃饭!”班长看着一脸愤怒的姜淮喝了一口水,狠狠地把水瓶摔在了地上,然后爬在了地上,用力地锤了一下地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恐惧,但是往往冲动的时候他的恐惧就会被击碎。
班长看了一眼姜淮,叹了一口气,看着重新亮起的手机屏幕,时间离20:00更近了一点,但是哀悼却已经开始了。
h城的水方大厦,几乎整个世界都在转播眼前的这个画面,这个名为“哀悼之夜”的节目,由水方集团的年轻会长艾尔亲自主持演讲以及进行全球范围的哀悼仪式,哀悼的是一个城市。
全世界为一座城哀悼,t城。这是史无前例的。
“很抱歉各位,经过我们和全球卫生组织的观察分析,我在这里很遗憾地宣布结果,t城的感染已经开始失控了,所以我们启动了净化程序。”艾尔穿着纯黑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支纯白的花,“从一年前的今天开始在t城发现第一例泰拉病毒感染时,它早就已经在t城市民身边蔓延开了,在向着不可控的方向一直发展,虽然我们竭尽全力去研究其生理结构,研发解药,但是悲哀的是它太复杂了我们无能为力,甚至连零号病人都没能发现......”
“近几个月我们的解药研究进度没有多大进展,准确地说几乎是在原地踏步,不是因为泰拉病毒rna序列的不稳定、容易发生突变而导致解药研究的复杂......”艾尔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一副好像做出重大决定的严肃样子,“泰拉病毒,其实不是病毒,而是一种生物,一种寄生虫。”
艾尔说完就停了下来,像是在给全世界的人们震惊和反应的时间,现场的人群愣住了一下,然后顿时就沸腾了,各种疑问被一股脑地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