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后悔收了这么个徒弟。
真是在他最在意的人面前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确定什么关系?师徒关系吗?”傅宁鸢开口。
傅南幼没错过傅宁鸢眼底那丝戏谑,知道她是在逗弄他这徒弟,只能暗暗扶额,希望徒弟能稍微靠谱一点。
“啊?”严正看了眼傅宁鸢,最后选择诚实地道:“你这个年纪开始拜师修行的话,应该晚零吧……”
傅南幼更无语了。
而傅宁鸢则笑意更盛了。
“可我就是想拜他为师,怎么办?”
“嗯……”严正沉吟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师父,想借着拜师追他呢?我师父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看不出来,但我可没少看话本。”
“哦?你都看了什么话本?”傅宁鸢问。
严正默默地了几个话本的名字。
“好巧,这些我也都看过。”傅宁鸢道。
“这么巧!”严正激动地道。
傅宁鸢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傅南幼见她笑场,才一巴掌拍在他徒弟的脑袋上,道:“傻子。”
“啊?”严正摸摸脑袋,一头雾水。
“那些话本都是百年前山下集市上买的,你也不想想她是从哪儿看到的?”傅南幼没好气地道。
“啊……”严正这下彻底懵了。
“你们,还不快过来跪下叫师祖!”傅南幼严肃地道。
听到傅南幼的话,在场的所有弟子都惊呆了,直接愣在当场。
她?
师祖?
“师祖。”
最后还是严正先反应过来,跪下来,正正经经地冲傅宁鸢磕了三个响头。
“对不起,师祖,刚刚是我冒犯了您,但我真的没有不尊敬您的意思……”他道。
“逗你玩而已,不必当真。”傅宁鸢笑着道。
严正羞愧地垂头。
而此时,那些弟子们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跪下冲傅宁鸢磕头喊师祖。
“都起来吧。”傅宁鸢看着‘徒子徒孙’们,道:“这些年,你们待在这里,也都受苦了。”
弟子们纷纷不苦,看向傅南幼的目光就如同傅南幼看向她时那般,带着几分孺慕之情。
傅宁鸢笑笑。
她当年是苦修,可也只是基本不下山而已,衣食住可都是按最好的规格来。
相比于她,这些弟子确实是受苦了。
“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道:“再坚持一段时间,你们也可以下山。”
弟子们从被傅南幼捡回来后就没下过山,听到傅宁鸢的话后,瞬间双眼发光地看向傅南幼。
“看我干什么?你们师祖了算!”
“太好啦!”
“我想尝尝书里写的糖葫芦是不是真那么好吃!”
“你瞅瞅你那出息!我想看看……”
毕竟年轻,大家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傅宁鸢和傅南幼师徒俩站在那里看了半,他才道:“师父,去看看泽明师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