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擅玄术,也会了解一二。
哪会像秦剑寅这样,竟是对玄术完全一无所知。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秦剑寅烦躁地道:“现在科学如此发达,玄门早就已经销声匿迹,成历史了,你不是能掐会算么,怎么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
可就算现代科学再发达,也不可能取代玄门所行之事啊。
玄门又怎么可能会衰落至此……
傅宁鸢双瞳紧缩,本能不想相信。
可她脑海中却完全找不到任何关于玄术一门的讯息。
“你刚刚说家族倾覆是什么意思?”秦剑寅冷静下来,问道。
“观你面相可知,家庭破裂,家业尽毁。”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傅宁鸢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越是身居高位之人,就越介意听到这些晦气话。
况且,他们明明是在说他妈遇到的事情,傅宁鸢却突然说秦家要完,明显是不怀好意,肯定是在诅咒他!
秦剑寅咬牙切齿地道:
“傅宁鸢!你既然不仁,那就别怪我心狠!”
他狠狠地给傅宁鸢记上一笔,然后打了无数个电话,托人去找灵验的大师来除鬼。
一直到深夜,秦剑寅出价五百万,才找到一个愿意处理此事的大师。
等好不容易哄睡了精神恍惚、哭个不停的秦母之后,秦剑寅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一想起傅宁鸢,他心中的火气就蹭地窜起。
突然,他心中萌生出一个整治傅宁鸢的办法来。
他倏地坐起身子,给秦父的助手打了个电话。
“明天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想个理由交给傅宁鸢的经纪人。”
他知道傅宁鸢最怕什么。
那他就借此机会好好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她永远都别想逃出他的五指山。
……
深夜。
沧海市人民医院里,一位气质斐然的男子脚步匆匆地走进VIP病房,关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向来古井无波的面上难得染上几分焦急。
“您今天真是胡闹!要不是遇到好心人……”
要是傅宁鸢在场,绝对能一眼认出,可不就是她白天救下的那个老爷子嘛。
他刚开口,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就挥挥手,不耐烦地道:“别念叨了,你爸妈刚念叨一个小时,我这耳朵都起茧子了!都说了不用喊你回来!”
接到电话就从外市匆匆赶回来的裴言澈眉毛紧蹙,和老爷子僵持半天,最后只能认命般叹口气。
老爷子面上露出几分孩童般的得意,哼哼两声。
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连忙将电视打开,指着荧幕上的人,道:
“这个女明星,你去打听打听是哪家公司的!”
裴言澈犹疑地看向老爷子。
这一把年纪,总不能是看上女明星了吧?
“你这臭小子!”老爷子无语地解释道:“她就是今天救我的小姑娘,别看她捂得严实,但凭着我几十年的阅历,只是这双眼睛就立刻把她给认了出来哦!”
说着,他还得意了起来。
裴言澈闻言,这才认真地看向电视上那个女人。
在遍地是美人的娱乐圈,她的长相也算是极为上成。
但几个片段看下来,她眼神空洞,表情木然,不像是在演戏,反倒像是个提线木偶,就算是给她资源,恐怕也很难火起来。
“嗯。”
“嗯什么嗯!你护着她点!她可是你爷爷我的救命恩人!”
在商业战场叱咤风云的裴言澈此时被自家老爷子一巴掌拍在背部,还只能认命地点头称是,然后叮嘱道:
“医生说,您肾脏方面有些问题,需要在医院调理一段时间,饮食要少盐低脂,以后千万要忌口!”
老爷子闻言,先是敷衍般点点头,随后又猛地抬起头,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
“今天那个小姑娘说,让我检查一下肾脏。”
裴言澈听出老爷子的欲言又止,瞬间眉目一沉,问:
“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小心身边人。”
裴言澈双手紧攥,深邃双眸中像是染上了冰雪寒霜,身为裴家现任家主,祸害人的伎俩他见识过无数种。
“我会去查。”
语罢,他抬眸看了眼电视中正盈盈笑着的女人。
她,他也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