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呼救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背后的丝丝冷风仿佛钻入了骨头缝里一样,让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秦母不敢回头,只能哭着祈求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就去找害死你们的人!我……我可以找大师帮你们超度,让、让你们顺利投胎……”
可她的话却瞬间刺激到了那几个邪祟。
就好像……
害死他们的人是她一样。
尖锐凄厉的哭声在她耳边响起,秦母被吓得反射性回过头去。
她的鼻尖擦过邪祟那狰狞扭曲的脸,那细细密密的尖牙啃噬到她的皮肤。
不同于玻璃上那十分模糊的影子,此时秦母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那仿佛还未发育完全的模样,以及它们眼中浓浓的恶意。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秦母就这么被吓晕了。
三个邪祟看了看彼此可怖的脸,竟能瞧出几分茫然来。
不过等它们再次看向秦母时,竖白的瞳眸中就已满是不加掩饰的杀意了。
它们终于可以为自己报仇了!
只是……
等三只邪祟将锋利的指尖狠狠戳向倒地昏迷的秦母时,她的身上却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金光。
下一瞬,三只邪祟就倏地消失在了原地。
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同一时间,傅宁鸢正在打坐,她家中所有带光亮的东西却瞬间熄灭。
凶猛的煞气扑面袭来。
意欲一击夺去她的性命。
傅宁鸢在黑暗中睁开双眼,淡淡地抬起手。
放在桌上的符箓无风自动,朝着某个方向袭去,像是早已预料到它们的到来一般。
下一秒,整个房间的光亮都恢复了正常。
傅宁鸢:……
坏了!
她忘记净化符箓会让它们回到最初始的状态了!
傅宁鸢头疼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三个婴儿,眼前发昏。
眼瞅着那小婴儿张嘴就要嚎哭,傅宁鸢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酸奶,开口问道:
“喝奶吗?”
几分钟后——
三个小婴儿排排躺在傅宁鸢的新沙发上,小小的胳膊抱着大大的酸奶瓶。
至于婴儿能不能喝酸奶……
她面前这是正常的小孩子吗?
明显不是!
等它们三个似乎被她给安抚住了之后,傅宁鸢才开口道:
“你们魂体澄澈,这些年并未害过人,吓一吓她也就罢了,不该为这样的人耽误了投胎转世的路,恶人自有天收,她的报应在后面呢。”
今天在咖啡馆,傅宁鸢一眼就看出了秦母身上有血债。
再加上看到不远处直勾勾盯着秦母的三个邪祟,她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她托师兄从山下买的话本里可是没少讲大家族里这些腌臜事儿呢!
她心里,门儿清!
这些邪祟在秦母身边徘徊了近二十年,眼看大仇即将得报,只差临门一脚,现在让它们放弃,它们怎么可能同意?
“呜……唔!”
婴儿哭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傅宁鸢一把夺过酸奶塞了回去。
“没说不让你们报仇,只是让你们给她留条命!”
几个脸蛋白净的小婴儿嘬了几口酸奶,没再嚎哭下去。
傅宁鸢心中腹诽,幸亏她当初一心修道,把婚给拒了,不然……
想到她天天都要面对这些阴晴不定的小东西,她就头脑发昏!
“等你们报仇解恨了,我再送你们去投胎。”傅宁鸢道。
这下,这个婴儿们彻底满意了。
傅宁鸢从小在玄门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怨气的邪祟,必须全部消灭!哦不,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