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望摇头轻笑,他是真的看不懂岳怜霜,也看不懂沈青云。
不过没所谓,年轻人喜欢纠缠而已,无妨。
另一边,朱县令亲自来到司南伯府。
“下官见过夫人。”
宋莹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颔首道:“大人客气,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见教?”
“夫人言重了。”朱县令连忙道:“指教不敢,下官此来,是来找杨聪杨公子的,听世子说,他是夫人的表兄?”
宋莹一愣,“的确如此,只是他现在不在府中,怕是要让大人白跑一趟了。”
宋莹当然知道杨聪去干什么了,只是她身怀六甲,不宜轻动,外面什么情况,她还不知道呢。
“不在?”朱县令微微皱眉,随后把玉佩拿了出来,“不知夫人可认得此物是否是杨公子之物?”
宋莹不疑有他,点头道:“的确是表兄的贴身玉佩,怎会在大人手中?”
话音落下,宋莹心中便暗暗觉得不对。
“不知大人找他,究竟有何事?”
朱县令得了宋莹的肯定回答,心中了然,答道:“昨夜周府出了杀人案,死者乃是周家公子周秉,杨公子昨日也曾到过周府,本官故而前来询问,只是不曾想杨公子不在,看来,本官来的不是时候。”
宋莹闻言惊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朱县令点了点头,“既然杨公子不在,那下官也就不打扰夫人了,若是杨公子回来,还请夫人告知一声,请他来府衙一趟,下官也好亲自将玉佩归还。”
“这是自然。”宋莹点头。
“下官告辞。”
“大人慢走。”
送走朱县令,宋莹立马唤来下人。
“去,一定要把表兄找回来,快!”
“是。”
朱县令回到县衙,第一时间便吩咐手下道:“将疑犯许巧儿提上堂来,本官要亲自审问。”
“是。”
不多时,巧儿被押了上来。
朱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问道:“堂下可是许巧儿?”
“正是民女。”
“放肆,既是嫌犯,当自称犯妇,何称民女?”
巧儿道:“大人明鉴,民女并非杀手凶手,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
“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你为何会手持凶器出现在死者周秉的房间?”
巧儿应道:“民女的确手拿短刀,但短刀并非杀人凶器,凶器另有其物,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是何人?”
“杨聪。”
朱县令皱眉低喝道:“昨晚周府之人将你扭送到府衙之时,你为何一口应下是自己杀了周秉,如今却又矢口否认,指认杨聪是凶手?”
巧儿叩首道:“回禀大人,周秉其人,为了霸占民女,花钱将民女从迎春楼赎出,欲要纳民女为妾,民女不从,于大婚之夜出逃,周秉捉民女不得,便将民女生父抓进府中折磨,杨聪找上民女,说是可以让民女周府,民女救父心切,自然答应。
后杨聪趁周秉醉酒,用匕首将周秉割喉而死,杨聪说只要我帮他顶罪,他便可以帮我救父亲离开...”
半真半假,便足以以假乱真。
“那你可知道杨聪为何要杀周秉?”
杀人得有动机啊。
巧儿茫然摇头,“不知。”
只要事实成立,动机其实也不怎么重要。
朱县令皱了皱眉,“周秉虽是割喉而死,但他的身上可不只这一处伤口,别的伤口为你所持短刀所伤,你又作何解释?”
“这些伤口都是周秉死后民女划伤的,民女愚钝,以为可以掩人耳目,仵作便查不出来伤口有异了...”
朱县令闻言暗自点头,仵作的确说过,除了致命伤之外,其他伤口都是死后造成的。
“周家之人围捕你之时,你身边之人是谁?”
“民女不知,此人是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的。”
朱县令暗自点头,七部早跟他打过招呼,他自然也不敢多问,既然巧儿矢口否认,想必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杨聪,那又为何出尔反尔?杨聪又为何会留下贴身玉佩给你,岂非愚蠢?”
巧儿摇头道:“玉佩是民女偷偷从杨聪身上取下,只要确定父亲安全,我自会将罪责一肩担下,只是世子前来看望民女,民女问及父亲下落,世子却言父亲尚未归家。”
巧儿悲愤道:“出尔反尔的是杨聪,还请大人明鉴。”
朱县令眉头一皱,挥手道:“带下去。”
巧儿被两个差役押下。
朱县令吩咐道:“马上去一趟周家,查证周秉是不是抓了许巧儿的父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