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让自己舒缓了一会儿,等他终于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被埋在土里,这一刻,这种知觉和他的头脑好像还在融合中,这一切,完全不是自己熟悉的触觉。
“唉,小姐可也够歹毒的,把他轰走也就是了,何必要置他于死地?”
另外一个粗鲁的声音:“你少废话,我看你就是偷懒,挖坑,你就废话不少,现在埋土了,你还这么多废话,大半都是我在干活,回头小姐的打赏,你只能拿一两银子!”
先前那人嘿嘿冷笑道:“我看小姐敢不敢少给我?宋琅可是宋青城的儿子,把他儿子埋了,一旦被他知道了,马家满门休想活下一个活口。”
那粗鲁声音道:“你又来,如果宋青城还活着,兵马都**就头一个不会放过他,打了败仗,南方百越番军入侵,他还敢活着回来?”
“你的意思是,宋青城,已经死了?”
“好了,赶紧把他埋好,回去拿了小姐的赏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可要去塘下会馆去大干一场,把我输掉的一把全部扳回来!”
一听,就是一个赌徒的豪言壮语。
宋琅却没有听那些豪言,他已经被惊到了。
他已经在被人土葬了吗?
这些人的口音也是奇怪,总感觉像山里那些很土很土的乡民的口音,这些人到底是谁?
我又在哪里?难道——
一连串的念头闪过,脑中犹如计算机一样立即进行了计算分析。
不是在安葬中的知觉,因为早就不可能出现土葬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幻觉,因为这些话语以前从来没听到过,不可能有这样的记忆。
难道,穿越了?
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并附着在另外一个人的体内了?
想着,他忍不住一个寒颤,想要打喷嚏,毕竟浑身被泥土压迫着,没打出来,只是鼻腔里喷了一下。
就这一下,吓坏了那两个人,那粗鲁声音如见了鬼一般,手中的铁铲吓得摔了出去,整个人一屁股坐地:“他、他还没死?”
就在这时,宋琅被这个喷嚏弄得胸口疼痛了,发出了一声低吼,这下更不得了了,另外那家伙大喊一声:“闹鬼啦!”撒腿就跑。
粗鲁声音也跟着玩命奔跑,什么都顾不上了。
宋琅好不容易才从泥坑里出来,最后那一下他自己颇感惊奇,这个坑有点深,站立状态也只能冒出一个头,他扒拉半天才扒拉掉胸前,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牛劲,他突然间一声断喝,周遭的泥土一下子就崩裂开了。
宋琅这时候感觉浑身带劲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没有走开,在旁边一株大树下坐了会儿,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多不确定了,脑海中除了自己固有的思维,以及刚才那些鹰眼、金属架、高山、陨石外,还有另外一层思维,渐渐在融合中。
他还是觉得头疼,不想去搞清楚周围的情况,索性往地上一躺,先睡会儿再说。
这一睡,好多疑惑全都搞清楚了。
他就是宋琅,不光是宋城那个被陈凯陷害的宋琅,也是另外一个宋琅。
身份,吴越属地的一个19岁男子,祖上已经败落,只有父亲因为军中立功,被连连提拔成为灵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