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苏野如同暗夜里的使者,率领着一队人马出现在小村庄的入口。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映衬出坚定的神色。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老人,仿佛能看穿他心中的疑虑。
苏野翻身下马,径直走到老人面前,微微一笑,语气诚挚地说:
“陈老先生,我知道您心中的恐惧与疑惑。但请您相信,我苏野此行并无恶意。相反,我是来帮助您,共同揭开三十年前礼部尚书一案的真相。”
听到这话,老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
他看着连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衣苏野,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犹豫再三,他的话还是转了个弯:
“老朽不知道大人此话何意。”
苏野知道陈思文不会如此简单便卸下心防,将守护了三十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他伸手,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夜色寒凉,不如我们进屋说?”
老人似是想拒绝,但他同样也隐隐期待着苏野会说些什么,于是点点头。
墨一则带着锦衣卫守在门外,保护着他们的安危。
一进屋,苏野便将一壶好酒抛向老人。
据知情人透露,陈思文当年在礼部便是远近闻名的酒鬼。
流落乡野几十年的他,绝对拒绝不了这上好的美酒。
果然,老人拒绝的话语在酒香四溢的诱惑下,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接过酒壶,轻轻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满足。
“好酒。”
老人赞叹道,小心翼翼地品尝了一口。
苏野知道,这酒将成为打破陈思文心防的敲门砖。
他并没有再询问老人的身份或者知晓些什么,而是自顾自说道:
“当年礼部尚书一案,牵扯了太多无辜之人。老先生,您可知,那场案子中,有一位名叫赵之心的官员,因为拒不屈服于辅政大臣陈牧的势力,最后被陷害致死。”
陈思文手中的酒杯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赵之心是陈思文当年最好的朋友,却在那场案子中成为别人的替罪羊,惨死狱中。
老人闻言,脸色一变,手中的酒壶险些摔落。
他抬起头,看着苏野,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
苏野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老先生一定记得,那件案子牵扯了许多无辜之人。好在现在陛下有意重新查当年那件案子,为那些无辜之人平反。”
听到这话,陈思文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他看着苏野,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
“那场尸山血海的案子牵扯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可又能如何呢?即便如今陛下想要重新调查,只怕也是困难重重,真相难以大白于天下。”
说完,他猛灌了一口酒,似乎是在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波涛:
“好不容易忘了,现在重新提起,又有何意义?”
苏野眼神坚定,紧紧盯着陈思文,语气直接:
“没有人会忘记,陛下没有忘记,你自己也没有忘记。”
说完,环顾四周破败的陈设和老人手中紧紧攥着的卷宗:
“否则,你也不会躲藏到这小村庄,三十年也没有放弃。”
老人目光闪烁,苏野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嘴唇紧闭,喉头动了动。
苏野却在这时突然站起身,似乎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