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一片和谐,院门口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昨天摔在牛屎上还被牛踢了一脚的凌何氏脸色惨白,扶着肋骨的位置戳在门口二话不说就开骂:
“凌云你个小贱皮子、扫把星!都嫁人了你还诅咒我,现在老娘我真摔了,你个小贱皮子快拿苏家银子赔我的汤药费!哎呦……”
兴许是骂得太投入,牵扯了伤处疼得自己闭嘴哼哼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疼了,额头上都见了汗珠子。
凌云没理会这个抽风的亲娘,开始收拾院子里的活计。
昨天受的伤今天才来找,不是来找茬的是什么?
凌何氏见女儿不理会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贱皮子,连你老娘都不认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没有想到,才一踏进院门,苏佑廷就走了过来,一米九的体格看着就有威胁性,想起了自己还在隐隐作疼的肋骨,她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在家!”
她之所以这个时候过来,就是觉着苏佑廷肯定已经出去干活了,一个老婆子和那个灾星还有什么可怕的!
“岳母大早上过来有什么事吗?”这话就是明知故问,刚才说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凌何氏这会早就没了之前的气势,嘿嘿干笑着转头就走,“路过,路过,没事……”
凌云在后面听得不断偷笑,看着凌何氏慌忙逃走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从脚后跟升起的一股阴冷寒意,袭遍全身。
她心中顿觉不妙,马上就在院子里随便捡了几个石子,双手合十摇晃了几下,撒在脚下,扒拉几下细细观察起来。
苏佑廷看得新奇,站在一边也不出声打搅,就看着她蹲下来用一双白嫩的手鼓捣。
下一刻凌云眼神一凛,抬脚就奔门外而去,脚步很急,脸上都是怒色。
喂鸡回来的苏陈氏看到马上就催着儿子赶紧跟上去,无论如何务必护好了自己媳妇。
即便娘亲不说,苏佑廷也不会坐视不理,脚下不敢耽搁,快步追了上去。
看方向,凌云是直奔同村而住的凌家而去的。
苏佑廷在心中琢磨,她这是要回娘家?难道是看岳母受伤担心回去看看?可表情看上去又不像,就只能在后面跟着。
来到凌家门口,凌云并没有进去,而是在转角的位置站住,抬手分开秸秆的篱笆缝隙朝着院里看着什么。
苏佑廷本身就比凌云高了很多,他站在凌云身后根本不用扒开篱笆,高海拔就能叫他轻松看清现在院里面的一切。
只见此时凌家院中只有凌何氏和一个穿得奇奇怪怪的男人在说话,男人还递给凌何氏一个小包裹和一些东西.
男人贼兮兮地说道,“这是配冥婚的聘礼,还有这个纸人你拿好,想叫那个扫把星不能再害你,出口恶气,你就用针扎这个纸人,还可以用破鞋打它,到时候就如同打在扫把星身上一样,弄完了丢进茅厕,叫她秽物罩顶就会一直倒霉下去。”
眼尖的凌云一眼就看清楚,纸人上面还写着一串小字,不用怀疑,就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这样的诅咒之术大多都是乡野之间流传最最下等之法,基本没有用,也就只能恶心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