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正在用温水给云汐擦拭,出门换水看见了萧御史,正准备行礼,萧御史制止了她。
萧御史进屋,找了张凳子坐下,看云汐换完药才道:“好点了吗?”
云汐语气冷漠:“托你的福,一时半会死不了。”
萧御史深深地看着云汐:“云汐,是不是很恨为父?”
“你与我不过陌生人罢了,即是陌生人有什么好恨的?”
萧御史心中有些受伤:“云汐,和父亲说话一定要这么冷淡无情吗?”
“我萧云汐生下来就是孤儿,没有母亲,没有父亲,有父亲等于没有,不知道如何说话,也不知道什么叫有情,做人粗鄙无礼,还和男人私会,不知羞耻,伤风败俗,还请御史大人海涵。”
“云汐,非要这么刺激为父?好,如果这样说话能让你心里好受些,那便随你吧,可你刚才叫为父什么?御史大人,你连父亲都不愿意叫了?”
“不要来和我装腔作势,我住在苍州十五年,无亲生父母养育,一样过得很开心,在那里自由自在,没人欺负我,有大娘疼我,有师父宠着我,有青鸾陪着我,你接我回来后,一切都变了,我成了笼中鸟,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早知这样,当初我死也不会回来,彼此留个念想也好,我还以为你会像我师父一样疼我,宠我。你那顿打,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萧御史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云汐的心已被打碎,心伤难治。
“我知道,说什么也无用了,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松言吗?,你若是还愿意嫁给他,为父会为你争取,其他不敢说,大房之位,为父一定拼尽全力为你争取回来,为父和武安侯私交还是不错的,在侯府,最终做主的还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