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派人过去了,把双方相关人员都关押了起来,等待朝廷审讯后处置。”
“陛下,盛庸江防军乃建文降将降卒,我军进城之后他们才被迫投降,但一直心怀异志,随时准备谋反。”
“老臣以为应该立刻将其打入天牢,一查到底,看他还有多少建业同党,必须一网打尽!”
朱棣听罢眉头微皱,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
“来人,把隔壁的徐少使传唤过来。”
“……”
没有多久,徐钦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嘴里还打着哈欠。
朱棣看了他一眼,顿感恼怒。
“徐少使,你这是怎么回事?”
“身为臣工要尽忠职守,你怎么敢如此无精打采上朝来议事?”
没想到徐钦不但不请罪,还一脸苦涩,道:
“陛下,你可冤枉微臣了,刚在正殿舌枪唇剑一个多时辰,都是微臣独自应对,着实有些困倦。”
“这几日为了土地田税政策,微臣日夜撰稿,苦思冥想,这才有了现在较为完整的计划。”
朱棣闻言这才深吸口气,情绪稳定下来沉声道:
“你的确是不容易,但这是暂时困难,明年开春再来次春考,又可以选拔任用一批读书人。”
“言归正传,朕对通政司呈送上来的奏疏当中,发现有弹劾兀良哈三卫江防军营,强抢军人女眷等事宜,这事你怎么看?”
“什么,还有此等奏疏?”
徐钦装出一副无辜模样,沉声道:
“微臣认为必定是有人心怀不满,恶语中伤兀良哈三卫,微臣太过忙碌,出了纰漏,请陛下治罪。”
此话中有话,朱棣当然是听出来了。
可这个丘福却有些愚钝。
也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反应不过来。
朱棣沉吟少许,道:
“少使!你说是自己一时疏忽,才把奏疏给递了上来?难道这也是有人故意想抹黑靖难新贵吗?”
“这种败坏我朝名誉之事,务必要查清楚,一查到底。”
“拟旨,让刑部、都察院、还有大理寺,进行三司公审此案,查清楚是非曲直。”
“通政少使徐钦,明明是该交与都察院或五军都督府办理的奏疏,却偏偏送到宫里,朕的御案上。”
“这是严重失察,念你刚调任没几日,就罚你半年俸禄,退下去吧!”
徐钦闻言则气得脸色铁青,陡然瞪大眼睛。
娘的,本来这几日我就累成了狗,不但没赏却还要罚扣工钱,而且还是半年。
这日子没法过哦!
冷眼旁观的丘福,见到徐钦被皇帝臭骂一顿不说,还被罚没半年俸禄,高兴得差点发出叽声。
“陛下,微臣最近神经衰弱,睡不好吃不香,浑身无力,微臣想告病休半年。”
的嘞,半年工钱被无端扣除,小爷我不干了。
这小子敢撂挑子?
“你…”
朱棣气愤之下他下意识地抓起案几上的花瓶。
“陛下,微臣肚子疼先告退!”
徐钦吓得不轻,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这把朱棣整得下不了台面。
让宫内侍卫把这臭小子抓回来,先投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