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怎样，司徒珩都不愿让她近身，只肯这样远远看着发发呆。

可今日司徒珩连发呆都兴趣不大，只突然懒懒地开口询问：“巫黛最近在做什么？”

他没看小枣，表情看起来有点空。

小枣一怔，“我也不太清楚巫黛姐姐的行踪……”

“她这两日时常见不到踪影，你回答时最好再仔细想想。”司徒珩若有似无扯了扯唇，看起来像是漫不经心的发问，但小枣却蓦然忍不住浑身发颤。

这个笑容很好看，却也很残忍，随时都可能会没命。

小枣吸了口气，深思几秒，“我只知道，巫黛姐姐最近都在忙实验的事情，想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所以才忙得见不到人吧。”

男人抬起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定定看了她片刻。

他的眼神很深，总是在不经意间让小枣想要沉沦进去。

可下一秒，冰冷的言语却像是一把刀一样，插进她的心脏，“你终究还是不像她。”

小枣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她若想护谁，便是缺胳膊断腿，也不会让步的。”司徒珩双眸微眯，眼底止不住露出几分期待来，接着像是陷进了某些美好的回忆里，直接摆摆手道：“滚吧。”

小枣终于获得了呼吸的能力，赶忙连滚带爬出了房间。

背后是凉飕飕的冷汗，已经濡湿了衣服。

她害怕极了，但紧贴着墙滑倒在地的时候，却仍然忍不住想，司徒珩的心情好像挺好的，否则……

另一边，司徒珩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实验室。

这个实验他挺关注的，而今天应该是实验开始的日子了。

可电话过去时，那边却支支吾吾说实验还没开始，因为其中一个被实验对象还没完成试炼，耽搁了。

司徒珩皱眉，“怎么会还没完成？失败的直接杀了就是。”

“这……此人实力太强，虽未能完成任务关卡，但在高难度试炼中生命无虞，所以不清楚如何判定……”

巫黛那边还不清楚司徒珩已经过问了此事，只是心头发了狠，“既然你死不掉，那我亲手来杀了你。”

不过是一个实力强悍的杀手罢了，她杀不了“小昭儿”，还杀不了一个地位低下的杀手了么？

她冷冷勾唇，将自己的辫子握在手中，而后边打开一扇门，直直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她脸上挂了个能夜视的眼镜，身上的袍子在快速走动间发出飒飒的声响。

巫黛快速往前走，心跳很快，甚至生出几分残暴和激动。

她恨。

恨那位“小昭儿”夺走了主上所有的关注，恨自己成了她的替身，却仍然得不到半点主上的心。

恨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活成了一道没有自我的影子，却仍然没日没夜胆战心惊。

可这恨，却又无能为力。

主上将她护的太好了。

所以，只能发泄在此。

可巫黛此时还不知道，这将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一次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