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再看向半空，这一次他的感知更加奇特，仿是看到天地之间存在着一股无形无影，浩瀚无边，久久存在的能量。

天地元气。

他隐隐约约看到天地元气的流动，这种感觉与之前出现黑雾能量融合之下，完全不同。

动用黑雾能量后，李凌能够感知到天地元气，那是身体触碰后的感知。

而此刻，他可以直接肉眼观察，神异无比。

李凌现在已经可以感知天地元气，观察天地元气，若是能够进一步吸纳天地元气之力，融入到肉身，存储于肉身之内，便算是打破境界桎梏，从而踏足更高的境界。

天人境。

天人境武者与寻常武者最大的区别，便是对于天地元气的吸收与掌控。

天地元气，无处不在。

常人在日常生活中会自动吸收天地元气，可不懂的如何保存天地元气，便是会令这股力量自然消散。故而，无法用以提升实力。

天人境武者，则可以主动吸收，并且控制着这股力量留存于体内，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武者踏足天人，便是要和这股力量接触。

认知、感知、接触、吸纳、留存、掌控。

这便是九境武者踏足天人境武者的过程。

李凌已经完成前三个步骤，余下三个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他目光一扫，望向石有年、东方一成。

石有年同样回过神来，一双黑色发亮的眸子透露出精光，蕴含着神秘的色彩。显然，他在精神力上也有所成就。

东方一成眉头紧锁，冷汗涔涔，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为恐怖的事情。

时间流转。

东方一成并未从恐惧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反而身体产生了应激发应，一道道气劲震荡而出，口中发出不知意义的怒吼。

向东来见状，眉头一皱，身形一晃便是出现在东方一成的面前，手掌按在东方一成的额头上，轻声一喝：“回神。”

东方一成身体猛地一颤，双眸倏然睁开，瞪大眼睛朝着前方看着。

“向教授。”

向东来取出一枚丹药，递给东方一成：“回去，将这一枚丹药服下，好好休息一阵子。”

东方一成看了眼面前的丹药，又扫了眼李凌、石有年，心中便是清楚了几分，点点头：“是。”

他接过丹药。

这可是一名上品丹药，价值连城。就算是东方一成，也不容易得到一枚上品丹药。

等到东方一成离开后，向东来含笑望着李凌、石有年。

不错。

这次精神力课题还算是成功，有着两个人走到了课题的最后。

这两人都是今年新入学的学生。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向东来问道：“你们如今有所感觉？任何一个方面的感觉？对于周围的环境，对于自身身体感知，都可以说出来。”

他朝着石有年看了眼。

石有年是一名普通的学生，精神力课题研究成果是否能够推广开来，主要还是靠石有年。

石有年缓缓开口，说出自身的状态。

状态与李凌大同小异，唯一的差距就在于无法观察到天地元气。

毕竟，石有年只是一名中阶武者，气血之力都无法贯穿内外，更别说是想要接触天地元气，感受天地元气了。

向东来细细记下来，随后又询问李凌的情况。

李凌同样告知。

当提到观察天地元气之时，向东来与石有年都惊住了，没想到精神力的提升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两人的课题结果记录下来。

精神力课题研究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