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本来不愿搭理,听闻安将军名号,赶紧将信接了过来,又将几人打量一番。
“你们先随我来。”
几人松了口气,跟着他进了县衙,被安排到一处厅中等候。
主簿赶忙去找知县了,“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还递了封信。”
武山县知县姓郑,四十来岁的年纪,平素有事是能推就推,一门心思养花养鸟,为官之道便是不得罪上面的人,保自己一生平安。
他正站在架子前逗弄鹦鹉,闻言有些不耐烦,“本官就那么闲,什么人也能见?推了,不见。”
话间,主簿已经将信递过来了。
“大人啊,怕是不能不见,您快看看,这可是安将军写的信,咱们得罪不起啊。”
闻言,郑县令赶紧放下手中的鸟食罐,接过信便问道,“可是晋王妃的胞弟安飞遥?”
“哎哟,除了他,还能有哪个安将军啊?您快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别是怪咱们当日招待不周啊。”
郑县令拆开信件,看了之后才道,“还好,不是那件事,不过是一帮难民,安将军让我帮忙安顿,只怕这些人跟安将军有些关系。”
他问道,“那些人呢?”
“正在偏厅等候,大人现在就去见见?”
郑县令点点头,“好,现在就去,这晋王妃十分受宠,她弟弟也开始独自领兵了,实在是吃罪不起,不过是事一桩,办了总不会得罪人。”
“是这么个道理。”
叶鸿昌带着两个孩子在厅中等了许久,也没人过来,他心里也开始打鼓。
现在信也交出去了,万一见不到知县,那主簿也不把信还回来,之后又该如何应对?
以前他出门不过是做些买卖,还从来没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也摸不准这些人是什么样的脾性。
正有些坐不住了,门口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刚刚那主簿。
主簿道,“这就是知县大人了。”
叶鸿昌赶忙起身见礼,“草民叶鸿昌见过知县大人。”
叶立文和叶湘湘也跟着行礼。
郑县令十分客气,笑呵呵地道,“不必多礼,起来吧,坐下话。”
叶鸿昌刚刚心里没底,现在见知县态度挺好,心中不得的松了口气。
坐下之后,郑县令笑着问,“你们是从何处来啊?”
他只好实话实,“我们从西梁而来,只因西梁战乱,无法为生,所以逃荒来到大炎。”
郑县令叹气,“哎,此事本官也知道,发生战乱,吃苦的便是百姓,可苦了你们了,只是怎么就见到你们三人,信上有五十一人啊。”
叶鸿昌忙道,“怕扰了大人清静,所以其他人在县城外等候,只等我们前来将事情办妥。”
郑县令一拍大腿,“那怎么行呢?赶路这么久,只怕是十分辛苦,到了这地界哪能再受委屈?来人啊,快去把人都接回来,命厨房烧火做饭,好生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