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明也跟着道：“欺负星星，就打你。”

乐乐吓得往自己妈妈身后躲。

“看看你们的样子，才两三岁，就要打要杀的，长大了还得了，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和你们读一家幼儿园。”乐乐妈妈气得都颤抖了。

园长看了眼不说话的程知微，才道：“乐乐妈妈……”

“我就这个要求，不然我就到教育局举报你们。”乐乐妈妈一屁股坐了下来，恶狠狠的威胁，“我就举报你们霸凌。”

园长一时间也是无话可说了，霸凌这个锅，他们可背不起，可是程阳程星是郭翠华打了招呼的，她也不好开口让别人不读。

她看了看周若琦，只有这个周若琦，当时来的时候，家长就是报了个名就走了，之后面都没露过，想必就是普通人家。

她只是个园长，一边是人情一边是权势，她就只能选择对幼儿园和自己影响最小的了。

况且，都说周若琦的妈妈是杀人犯。

“周若琦。”她缓缓开口，“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周若琦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唇紧紧抿着，低头认错，“对不起。”

“不许你给他道歉。”程阳气哭了。

“够了。”程知微走过去牵住周若琦的手，她一直没说话，就是想看看这几个小家伙在这件事里怎么做。

周若琦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是她没想到的，尽管他没错，但是他在保护程阳他们。

这一点，就足以让程知微放下他是徐珍珍儿子这个身份带来的成见。

而程阳显然在这件事里，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认可了周若琦。

都是好孩子。

那她怎么又能让他们失望呢。

尽管还有些低烧虚弱，她还是坚定的牵住周若琦，神色淡淡的看着乐乐妈妈，“你一口一个杀人犯，我算是知道你儿子是随了谁了，就你这样的人才是最没家教的。”

“你让他们道歉，不可能。”

周若琦呆呆的仰头看着程知微，眼泪还在脸上。

他以为他已经被所有人抛弃了。

可程阿姨的手，好温暖啊。

“行啊，那就等着律师起诉你们吧。”乐乐妈妈嚣张的道。

“可以，我等着，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让我们退学。”

乐乐妈妈一看程知微态度这样强硬，顿时就把脸色一摆，看着园长，“行，园长，你就说，开不开除他们？”

园长的脸皱成了苦瓜脸。

压力山大。

“程阿姨。”周若琦小小的脸上都是担忧。

“琦琦。”程知微蹲下去摸摸他的脸，看着他定定的道，“你忘了吗，你是谁的儿子。”

那样的身份不拿出来用，难道是留着吃灰吗。

周若琦低头，睫毛还沾着水珠，“他会生气的。”

他没有妈妈了，不想爸爸也生气。

程知微喉咙梗住，对周若琦的心疼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甚至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