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慈望向温织:“施主,你骗人了,你刚才跟慧觉法师,明年再来。”
温织弯腰指着空慈:“你偷听我跟慧觉法师话!”
空慈却:“不是偷听,是偶然听见。”
温织噗嗤笑,语气轻快了一些:“明年再吧,还要来还愿呢。”
空慈盯着温织看了良久,嘴角的欲言又止的关心还是变成提醒的话:“信佛之人,一生行善积德,不撒谎、不谎、不欺骗。”
完,空慈侧身给温织让开路,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愿施主此去一帆风顺。”
温织心中百感交集。
她双手合十,而后拎着行李,踏着日光下的影子走远。
温织回到了白剩
大厅人来人往,温织一眼就看到人群里那一抹高挑凌厉的身影。
是顾让,他今穿了件深蓝色风衣,气质显冷硬,一副看着就很不好的气场。
他脸上一直没表情,冷涔涔的,
直到他看见温织,那张冰山脸上骤然浮现柔和,他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朝她走过来。
温织已经快记不清,顾让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她爸爸办事。她只记得那年,顾让和展丰是一起来到温家的。
“去那边玩得开心吗?”顾让伸手接过温织手里的行李,动作自然。
温织走在前面:“临市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那里。”
“看样子玩得还算开心。”顾让跟在她身边放缓步伐:“你见到穆总了吗?”
“见到了。”温织点头,然后停下来问:“你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顾让也停下步伐,他迎视着温织投来的目光:“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温织:“我是让你先交代。”
顾让喉腔里溢出一声叹息:“穆总让我不惜一切阻止你做傻事。”
顾让交代的,跟温织预想差不多。
本来穆延舟也不让她查。
温织收回视线,走出了航站楼大厅:“回温家吧。”
顾让跟上:“穆总为你安置了住处。”
温织:“我不是已经在他给我安排的住处,待了一年吗。”
顾让喟叹一声:“穆总都是为了你好,住商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何况你目的不纯,若是被发现,商家岂能轻饶?”
出来后,温织迎着风口站着:“重婉英吗?”
顾让:“她很不简单。”
风吹乱了温织的头发,她没整理,就这么望着顾让:“她是很不简单,就连韩湘映都败给了她。”
含恨而终。
葬在了离白市几千里外的净慈寺后山,还无人知道。
可见韩湘映有多恨商纪周。
“今一定要回温家吗?”顾让问道。
温织点头。
顾让又问:“那之后还去商家吗?”
温织没回答,沉默着。
顾让只好不再问,将行李放在后备箱,然后给温织拉开车门:“上车吧,送你回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