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微愣住。
他又给她夹了一筷:“豆腐味淡,你吃得习惯吗?”
温织恍恍惚惚回:“习惯。”
他嗯了声,便没再什么。
晚斋后,温织与商鹤行一起回寮房,路上两人似乎没什么话可聊,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中途有一位僧人路过,两人并行恰好挡了中间的路,温织起先没注意到,是商鹤行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让出路。
僧人双手合十,朝商鹤行略颔首,随后扬长离去。
温织闻到镰淡的檀香,这檀香里似乎还混更淡的冷杉气味,很熟悉。待她回过神,发现自己靠在商鹤行怀里,只差脸贴上去了。
商鹤行退后半步,提醒她:“好了。”
温织怔怔看他片刻,突然问道:“商先生在净慈寺住多久?”
商鹤行侧身走在前面,回她:“看心情。”
温织步追上他,欠欠儿的问了句:“那我可以透露你的行程吗?”
商鹤行挽唇:“你想透露给谁?”
温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侧:“透露给孟繁。”
商鹤行问:“你是希望她再来寺里?”
“她才不敢来。”温织:“因为她怕你。”
商鹤行脚下一顿,侧目看她:“那你呢?”
这话他之前就问过。
他还——你似乎很怕我。
其实吧,温织也没有那么的怕他,他又不是什么黑势力,旁人怕他更多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手中的权势,怕他但更多是敬畏他。
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高不可攀,自然形成的距离和阶级,不得不望而生畏。
温织潋滟一笑,在商鹤行注视的目光下,坦言回答他:“不怕。”
随后她转身,先一步走在他前面。
商鹤行走在后面,眼看着她走出远远一段路,忽然又回过头,然后挥了挥手对他:“商先生,你早点歇息。”
然后,温织回了寮房。
今下午睡了很久,她以为晚上又会失眠,就给孟繁煲电话粥。
捱到十点竟然有了困意,她结束与孟繁的通话,翻身睡觉。
这一晚,她竟又梦见商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