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敛起思绪,缓缓转过了身子。
他将密函拆开,迅速读完了里面的内容。
脸色更沉了。
书房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侍卫身子一僵,拼命垂下脑袋降低存在感。
三皇子捏着手中的密函沉默了片刻,直到双手紧握成拳,密函被握的皱皱巴巴他才开了口。
“鬼老那边可有消息?”
侍卫急忙道:“回殿下,鬼老说再有两味药材便能凑齐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三皇子那阴沉的面容总算是缓和了几分。
他吩咐道:“暗中派人协助鬼老,务必尽快找到最后两味药材,留给咱们的时日不多了……”
“属下遵命!”
侍卫退下后,三皇子捏着密函走到了一旁的烛台前,他将密函放到火烛上燃烧,直到亲眼看着密函燃烧殆尽后才转身离开书房。
……
姜景妤孕期七个月时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身体也开始浮肿。
为她揉肩捏腿这些事傅砚辞一直亲力亲为,今日他照常为姜景妤捏了捏小腿,等浮肿消散的差不多时才为她穿上了鞋袜。
傅砚辞搀着姜景妤的胳膊下了床,将她鬓角的发丝抿到耳后:“今日天气不错,我陪阿妤出去走走吧。”
向老说孕妇要适当走动走动,因此傅砚辞每天都会拉着姜景妤去后花园散散步。
姜景妤点了点头,任由傅砚辞为自己系上披风。
正值十月,外面虽然出着太阳,但微风中依旧夹杂着一丝凉意,钻入衣领后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傅砚辞搀着姜景妤的胳膊,正要陪她去后花园走走,秦氏这时赶了过来。
“娘瞅着今个儿天好,正打算带景妤出去走走,正好,既然人已经出来了,那咱们娘俩去后花园转转吧?”
秦氏来到姜景妤身前,将她从傅砚辞手中接了过来。
“砚辞,你去忙你的吧,景妤交给我就行。”
秦氏说完就搀着姜景妤往外走,浑然不顾身后已经黑了脸的傅砚辞。
随着月份的增长,姜景妤开始变得嗜睡,尽管傅砚辞下朝之后一直待在将军府,可实际上他能与姜景妤说上话的时间并不长。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放下手中事务跟姜景妤独处片刻,人却被半路截走了。
秦氏搀着姜景妤在后花园走了会,最后在一处亭子里停下。
为了方便姜景妤入座,入了秋后将军府所有的石凳都铺上了软垫,这会儿姜景妤和秦氏直接坐在石凳上也不用担心会着凉。
姜景妤身子不便在外走动,秦氏便照常将外面的八卦说给她听。
秦氏正说的尽兴,映红行色匆匆的来到了她面前。
“夫人,阜阳那边来的信。”
“阜阳?难道是二姐写的?”
秦氏有些惊讶,她与秦枫岚的关系虽然亲厚,但她们姐妹二人平时并没有书信来往。
秦氏带着惊讶打开了书信,在看到信上的内容后,脸色瞬间由惊讶转为震惊!
“母亲,何人来的信?”
秦氏看完后也不避讳,直接将信件递给了姜景妤。
“是阜阳那边你二姨母写的。”
姜景妤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上边的内容,面露了然:“原来是二姨母的女儿要嫁人了,母亲可要回阜阳参加表妹的婚宴?”
“不去!”
秦氏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了。
秦氏眼神复杂,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没想到韵儿她竟然不顾二姐反对,择了这门婚事!”
见她这副态度,姜景妤疑惑道:“信上说灵韵表妹许给了阜阳知州,知州乃正五品官员,家世和门第都还不错,这门婚事可有不妥之处?”
秦氏咬了咬牙,有些难以切齿:“那知州已经年过半百,比二姐还大上几岁。”
姜景妤:“……”
不等姜景妤消化完,秦氏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而且那知州早有家室,韵儿嫁过去不是去做当家主母,而是去当第十八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