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得半个时辰,老刘头听得院外树林中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一晃眼,院内已站着四个穿着红灰喇嘛服的番僧。
一灰色喇嘛服问老刘头:“老头子,上首阳山从哪里走?”
“不知你们从何而来,到首阳山意欲何为?”刘老头也算见多识广,这样装扮的人他可是从未见到过,也难怪,几百年来,藏地番僧几乎没有涉足中原,此番,官府要消灭中原武林,才又把他们请来。
“你这个死老头子,问你路,你就说路怎么走,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另外一个灰衣喇嘛有些不耐烦。
“子墨,不要无理,好好说话?”说话的人一身红色袈裟,身材高大,看起来威猛无比,说起话来却细声细语。
“是,师父!”灰衣服低头合十,退向一边。
原来,这四人正是葛丹派的拉布次仁和他的两个弟子,次布丹增和拉里子墨,而另外一个番僧,个子矮小,身材壮实,脸色黑里透红,手杵一根金制禅杖,看上去七十来岁,却是葛丹派第一高手,拉布次仁的师父,帕举哥布。
“老人家,不要怕,我们是从藏地来的僧人,此番要到首阳山,找太阳神教无影大师,我们共谋大事,你为我们指一指路就行。”拉布次仁柔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你们顺着我门口的路,向西而行,就可以到得山上。”老刘头用手指了指院外的小路,说道。
“那好,次仁,子墨,丹增,我们走吧!”
帕举哥布说完,转身带着三人,就往院外走,却听身后有人喝道:“等一等。”
四人转身,见一个美艳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你们上首阳山意欲何为?”阳妙可没见过拉布次仁,更不用说帕举哥布了,这一次她下山后,才有官府信使送信到山上,说是邀约了番僧对付中原武林,对番僧上山,自然是一无所知,在屋里听到番僧说话横蛮,自然来气,问话自然生硬。
拉里子墨和次布丹增虽是修佛之人,但从入寺之后,一直随拉布次仁修炼武功,对心性的修为,自是毫无心得,来到中原地区,二人从来都是颐指气使,遇到的老百姓都是吆五喝六的,老百姓看到他们都害怕,自然都毕恭毕敬,忽然听得有人斥问,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也不问清为什么,拉里子墨转头就呵斥道:“你这小丫头,好大口气。”
拉里子墨说完,二人一左一右,扑向阳妙可,阳妙可虽有内伤,但这几日自行运气疗伤,伤也好得八九层,哪把二人放在眼里,双手举起,向着二人拍出一掌。
就在此时,三人只觉眼前一晃,帕举哥布已然站在三人中间,阳妙可本想收回双掌,可已然不及,一掌就打在帕举哥布身上。
阳妙可本想,以自己的功力,一掌打在眼前这位番僧身上,定会将其打成重伤,可不曾想,帕举哥布接了她一掌,却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他,不禁大骇,下意识向后退出数丈,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帕举哥布笑道:“老僧乃葛丹派帕举哥布,我看女施主这一掌,在中原武林恐怕无人能接得住,你一定是太阳神教的人了。”
“我是太阳神教三护法阳妙可,你们到首阳山,又是为何?”阳妙可语气软了下来。
“误会,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未及帕举哥布回答,院中突然又多出两个人来,阳妙可看来人,说话的竟是太阳神教大护法阳天宫,另一人却是阳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