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竹转身,就看见了正站在她身后的豆豆姨。
“我找韩卓。”
“你怎么也没提前打个电话啊,卓卓和他姐一早就去机场了,现在……”豆豆姨抬头看了看天,“估计都已经上飞机了吧。”
“机场?他们要去哪儿?”江玉竹闻言,整个人都麻了,她赶紧追问。
“去非洲。”豆豆姨被江玉竹突然大变的脸色吓了一跳,不由带起几分戒备。
“去非洲做什么?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豆豆姨退开几步。
这时买好早餐的小家伙已经转身朝着这边走来,豆豆姨忙道:
“有事的话,还是打电话联系一下吧,我要送儿子去上学了,先走了……”
说完,牵住儿子的手,快速的离开。
送着豆豆姨母子的声音消失在街角,江玉竹又转过身不死心的敲了敲紧闭的院门,果然没有任何人回应。
……
南城这边,白谦也是无功而返。
走廊的监控设备几天前就怀了,还没来得及修,通过监控查看去过白显病房的人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唯一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是白显终于脱离了危险,但也被医生告知,他醒来的几率大大降低,甚至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白谦望着病床上的沉睡着的白显,只觉懊恼不已,那股令人绝望的巨大的无力感再次侵袭全身。
他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不管是二十年前的微夏,八年前的阿洵,还是现在的白显,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躺在那里人的是自己!
真不知道上天是对他太好还是太过残忍,每次都这样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近的人受伤却无能为力。
他在白显病床前坐了许久,直到白老爷子的电话打来,他才收拢了思绪。
电话一接通,白谦还没开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就传了过来。
“咳咳咳,你哥怎么样了?咳咳咳。”
“已经脱离了危险。爸,您怎么了,怎么咳的这么厉害?”白谦紧张道。
“我没事,都是些老毛病了,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后,白老爷子继续道:“明天陆家那边派人来接桉桉,你过去帮忙照应下。”
“什么?”白谦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陆家在米国找到了更专业的团队来帮桉桉进行后续的治疗,咳咳咳,对了,陆家那边着急,打算下个月就给桉桉和阿渊订婚。”
“那桉桉为何不等订婚后再走?”
“是在米国订婚。”白老爷子叹了口气,“陆家眼下情况复杂,你秦姨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在常理之中。订婚宴他们打算简单操办,到时你大嫂带着臣臣代表娘家人和陆家一起吃个饭就算,一切等婚礼的时候再办。”
“大嫂和礼臣也跟着一起去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