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枝蹙眉;“怎么做不到,你不是已经成功让时夏跟陆迟渊提离婚了吗?等他们一离婚,陆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时夏?和陆迟渊提离婚?”
白礼桉突然来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也太冒险了。”
黎曼枝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责备。
白礼桉低下了头,有些气恼道:“我其实只是想吓吓她,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真会把她丢下去……”
“错。”黎曼枝打断她的话,“今天这么麻烦,就是当初处理不干净的结果。”
“妈,你的意思是……”
黎曼枝扬了扬眉,扶着白礼桉躺下,帮她盖好棉被。
“你就好好休息,好好养病,接下来的事,妈帮你处理。”
……
陆迟渊走出医院的时候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想起时夏说过要来公司找他,他又翻了翻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点开时夏的号码拨了出去。
次时的时夏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个人发着呆,听见手机响了,看见是陆迟渊,起初并不想接,但刚挂断,男人又紧接着打来。
她叹了口气,才烦躁的把电话接起,很快狗男人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你在哪儿?”
“在家。”她睁眼说瞎话。
“……你不是说来公司找我?”
“太晚了,民政局都下班了,明天吧。”
“你来找我,是为了让我去民政局?”陆迟渊气不打一处来。
“对啊,不然呢,还能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嘟…嘟…”的声音,时夏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
自从工作室恢复装修,宋双双就取消了假期回公司继续上班了。
她虽然已经提交了辞呈,但按照公司规定还需要再上班到月底,完成工作的交接。
所以这几日,宋双双都是白天在公司上班,下了班再去工作室看看进度,然后才回家。
宋双双回到公寓的时候,时夏正一个人坐在餐厅,吃着饭盒里的饭菜。
她愣了一下,询问道:“你不是去见陆迟渊了吗,怎么……”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时夏的眼泪就又落了下来。
以前她只是知道陆迟渊对白礼桉好,可她从没有真的见到过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可今天不同,她亲眼看到白礼桉脱光了身子站在陆迟渊的面前。
都是成年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猜都能知道。
那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那种疼痛,就像是有一双粗糙的大手在用力的揉搓她的心脏,又闷又堵又痛又不甘心,然后是近乎绝望的失落。
宋双双被时夏吓了一跳,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和陆迟渊有关,她紧紧抱住时夏,任由她埋在自己怀里痛哭。
……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默契的没再提起过陆迟渊,宋双双仍旧重复公司、工作室、家,三点一线的生活,时夏则拿起画板开始画稿。
这天,宋双双很晚才回家,她满脸疲惫,整个人看起来受尽了工作的磋磨。
“家里有吃的吗?我还没吃饭。”
“有,给你留了饭。”时夏说着,起身去厨房热饭菜。
宋双双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歪,重重叹了口气。
饭热好,宋双双吃下大半碗,人才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jean嘛!她前段日子不是塌房了嘛,为了挽回颜面,她老人家突然发微博,放出消息说自己受邀参加lona的设计师大赛。”
jean?秦珍珍?
时夏在宋双双的对面坐了下来,一边帮她盛汤,一边听她吐槽。
“你知道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么?那个设计师大赛是邀请制的,只有接到邀请的设计师才能参加比赛,而她根本就没接到邀请!我们公司和她签了营销协议的,帮她洗白也在条款之内,上次帮她洗白已经花了上百万的营销经费,这次要是再塌房一次,我们公司肯定要亏大了!”
“那怎么办啊?”时夏皱了皱眉,问。
“所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准备经费,等她塌房了,帮她继续洗白,二就是帮她拿到比赛的入场资格……”
宋双双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看那个jean分明就是想逼我们主管动用公司的时尚资源,帮她找关系拿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