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系领带,但是衬衫的扣子扣得规矩,一直扣到了最上面那颗。
这是付瑾的房间,以前是空着的,温家父母为了给付瑾住才特意让人打扫出来的。
男人住进这个房间才不过一天,却把这里变得像他自己的领地。
留声机里传来舒缓的不知名乐声,唱针下黑色的胶片徐徐地转。
声音不大,不会喧宾夺主,温瑶觉得很悦耳。
“可以。”温瑶坐在桌子对面,回答了付瑾的问题。
但她的视线没有落在付瑾身上,首先被他桌子上的摆件吸引。
色彩风格很有特点,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出是corot大师的画作《尼纳尔河》的周边。
付瑾像是知道她在看什么,“我还有一个同款的摆件,一会儿你可以带走。”
“不过,现在先和我说说吴皓吧。”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温瑶的手指还是微微蜷缩起来,思忖应该说些什么。
她把他和原身初识、相处的过程选择性地讲给了付瑾听。
略去了照片的事。
温瑶讲得很慢,前后语句都不太连贯,但付瑾听得耐心,时不时会给出回应。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站在一个绝对向着你的立场,客观地倾听着你的故事。
他聆听你,但不审视你。
“有错的人是他,绝不是你。”付瑾倒了杯水推到温瑶面前。
温瑶原以为桌上茶壶里装的是茶,没想到是清水。
她接过杯子,水还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