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客气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也将自己的意思表示的很明确。
“说到底,父亲不过是将我视作攀附三王爷的工具罢了,又哪儿来什么担忧关心?满嘴的道德仁义,你说不腻,我却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顾元征气得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望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一行话。
“你!简直混账!”
顾姝斐脸色微微难看,回到院子里,翠柳就迎了上来。
她很是担忧的问,“小姐可算回来了,我正打算出去瞧瞧呢,听说在夫人那儿出了点事情,是不是他们又变着法为难你了?”
顾姝斐进屋,倒了杯茶水静心凝神,表情才稍稍得以缓和。
“不是为难,是陷害,只不过陷害的手法太拙劣,被我看穿了而已。”
她将自己在夫人院子里发生的事说出来,听得翠柳一阵心惊肉跳,看神情似乎也有些吓住了。
“小姐,奴婢不太明白,香囊究竟有毒没毒?为何好端端的就让夫人晕倒了?”
翠柳还没从她话里转过弯来,疑惑的一下一下摸着头发。
顾姝斐抿起嘴角,耐心说起,“香囊无毒,胡氏想装神弄鬼嫁祸于我,我岂能让她轻易得逞?”
“那小姐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小姐就是厉害,她这叫自食恶果,要是她不动害人的心思,小姐又怎会这般待她?”
“我也给她吃了点东西,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这也是教给她的一个道理。”
“只要小姐不吃亏,别人落得什么下场,翠柳都觉得那是活该!”
另一边,胡氏已经进出茅房几十回,顾姝妍跟嬷嬷在外面等候,弄得周围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顾姝妍满是担忧的时不时张望,忍不住问道。
“母亲,您真给自己用了药吗?那也用不着下如此毒手啊,这弄的可如何是好?父亲还,还等着你呢!”
嬷嬷也是心态复杂,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古怪蹊跷。
“是啊夫人,这事不管如何,不能让大人知晓了。”嬷嬷为难道。
她脑海里闪过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愤愤不平的说。
“肯定是大小姐作祟!咱们找她去!”
胡氏蹲在茅房里,隔着门传出阻止的声音。
“不可,她才在元征面前用药救了我,倘若现在大张旗鼓去找她算账,元征都不会站在我这头了。”
胡氏羞愧不已,咬紧牙关:“等我先解决了这些,定要和她清算总账!”
顾姝妍只能询问:“那母亲你好些了吗?”
“好,好些了……哎呦我还得去。”胡氏拉的快虚脱了,几乎是扶着墙出来。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不对,又急急忙忙进了茅房。
胡氏觉得脸面丢光,朝她们吩咐说。
“刚才的事,不许在你父亲那儿提起,就说我解毒不久身子亏损,所以看起来虚弱。”
顾姝妍担忧她身体状况,这时候是说什么都会答应,“是,母亲你放心吧。”
胡氏待了许久才出来,走的时候还需要顾姝妍跟嬷嬷两人扶着,沉重的脚步像是灌了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