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天,他们也都或多或少感到不舒服,只是没人敢说出来。
祝夏盯着楼下昏迷的男人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中蔓延不安情绪。
但是楼层太高,她也分辨不清男人究竟是谁。她立马转身,从楼梯飞奔下楼。
几分钟后,祝夏大汗淋漓跑出楼梯间,来到大厅,昏迷的男人近在咫尺。
她想跑出去查看,但有军人拦住她。
军人说:“祝夏,你拥有整栋楼自由活动的权利,但在寻找车油的时间外,你不能离开公寓楼。”
祝夏看一眼外面的男人,着急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他是不是宋时真?”
军人点头,“他确实是研究所的研究员,宋时真。”
祝夏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宋时真绝不可能是染病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从最初宋时真给她带来半成品疫苗,到昨天宋时真给她那么多成品疫苗。
这期间,但凡宋时真的手稍微漏一下,他自己就能打到疫苗,就不会染病。
难道说……他没打?!
祝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了。
军人说:“绝不可能有半点误会。别的不说,如果他是健康人,他会昏迷成这样吗?
“由此可见,他不仅是染病者,他还是重度染病者。如果不出意外,他最多活不过半个月。”
“半个月?!”祝夏忍不住惊呼。
她当然知道冰雹病毒的危害有多强,所以她才会那么尽心尽力帮忙治疗大家的轻症。
虽然上辈子也有很多人感染病毒后,顽强活下来,可更多人是痛苦死去。
祝夏深深皱眉,看向躺在外面地上昏迷不醒的宋时真。
如果宋时真还清醒着,具备自我照顾的能力,那他还有可能活下来。
但如果他一直昏迷,一直没人照顾,估计真会像军人所说,最多只能活半个月。
祝夏问:“我把他带回我的房间,一直不出门,我照顾他,可以吗?”
军人摇头,“不可以。”
祝夏还想再争取,“他是首席研究员,要是能救活他,他能做出更多贡献,你们真的这么绝情把他丢出去吗?”
军人叹气道:“对于宋时真,我们真的很遗憾。为了保障绝大多数健康人的安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祝夏想到那些疫苗,又看了眼越来越灼热的烈阳——
如果放任宋时真这样躺下去,他恐怕会先被水泥地烫熟。
祝夏抬脚要往外走。
军人又拦住她,“我说过,你不能出去。”
祝夏淡淡笑道:“只有我住在这儿,我才需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如果我不住在这儿,那我就可以出去。”
军人震惊道:“你要离开?为了一个已经确定感染严重病毒的人离开安全屋?”
“是的。”
“祝夏,你冷静一点!宋时真的确是个很值得尊敬的研究员,可你也不能不要命!”
“他不仅值得尊敬。”祝夏拨开军人拦住她的手,步伐坚定走向昏迷躺在烈阳下的宋时真。
“他更值得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