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太后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厌烦:“你慌什么?”
张妃怎么能不慌?
绑了茶玖这件事被知晓,宇文渊发起疯来可是会屠了张家满门啊!
宇文渊提着刀快步进来,满身煞气,宛若嗜血的地狱修罗。
“昭妃在哪里。”他问。
太后不愧是在先皇宠爱妃子之下仍能坐稳六宫之主的女人,即使面对这种生死紧迫的局面,也镇定自若。
“皇帝带刀进来,惊扰了哀家这副老骨头不要紧,若是惊扰了张妃腹中的盛国长子,未来的太子,那就不好了。”
宇文渊面带寒霜,语气里尽显杀意:“朕问你,昭妃在哪!”
太后手里的佛珠停止转动。
她终于掀动眼皮,用那掺满了权欲的浑浊双眼看向宇文渊:“你这是同意张妃的孩子为太子了?”
跟在陛下身边的张禄大惊失色。
太后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宇文渊终于搞清楚了太后和张家的阴谋。
用茶玖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作为人质,逼迫他纳张妃的孩子为太子,顺理成章接手这盛国的天下。
宇文渊冷笑:“你以为朕会为了一个女人和孩子,将江山拱手相让?”
太后毕竟养育了宇文渊多年,即使不是亲生,却也很是了解他的秉性和心思。
“若你不在意昭妃,就不会提着刀来寿安宫了。”太后笑了。
何况除了赌宇文渊对昭妃的感情之外,太后还有后手。
皇宫三队的禁卫军都已经出了城,暗卫也全数派出,现在宇文渊身边根本无人可用。
太后早就和张远山做好了部署,现在张家的军队已经包围了皇宫。
只等宇文渊写好立太子的诏书,便将他同那妖妃,以及肚子里的一对双生子,一起送上西天。
一旁的张妃听着两人的对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满头大汗,瑟瑟发抖。
宇文渊转头看了她一眼,居然拿着刀一步步走向她。
“姑母!”张妃惊慌失措地向太后投去求救的目光。
宇文渊的龙吟刀刀锋带着寒气,落在张妃肚子前方,只差咫尺,便能将她捅个对穿。
他冷笑,刀锋一寸寸往下,划开了肚皮上的衣服。
张妃尖叫着抓住裂开的衣服,往中间裸露的皮肤上拢去。
“这不知来路的野种,也配当朕的太子?”
太后眼皮一跳。
张妃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原来陛下知道!陛下知道她被……
羞耻,惭愧,难堪,恼怒……这些复杂的情绪铺天盖地将她吞没,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自尊心。
张妃试图伸手去握住宇文渊的手,却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
“不是的,陛下,臣妾,臣妾一心为您孕育子嗣,一心想要为您解忧……”她疯狂摇头,状似癫狂。
“可是您只看得见墨连月华那个贱人,对臣妾的一片真心却视而不见,这到底是为何?是为何!”
她越说越是凄厉,瘫坐在地上,疯狂抓着自己身上的皮肉,抓出一条条血痕来。
宇文渊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吐出真相:“你不是为了朕,你是为了权势和地位,为了将来能当上太后。”
“不是的!你错了!”张妃嘶吼着反驳。
那些日子里,她看着心爱的陛下每日宿在永乐宫,而自己只能任由其他男人在身体上耕耘。
那肥胖的身躯,那令人恶心的喘息声,那粘臭的汗液……
她强迫自己去承受这些羞辱,就是为了陛下能够像从前一样宠爱她。
宇文渊后退了一步,对张妃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真让朕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