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东西,看着就气。这时候还来恶心人!”
“咔嚓。”
包国维生气,一脚将金表的脑袋踢开,这一脚的力度极大,竟直接将他的脖子给踢断了。
“包哥儿!你这样骗她,何苦呢?还浪费两百块钱。”
陈弘梁的声音从包国维身后传来,他直接一个翻身,从窗户里进来,看着惨死的金表,显然没有过多的惊讶。
一个敢赴约罗伊斯,上土匪山的人,必然不会只是一个动嘴皮子的书生而已。
包国维叹了口气,无奈道:“总要给他一个活下去的念想吧。”
陈弘梁满不在乎。
“何必呢?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样的贱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们变成这样也是被压迫的。”
“压迫?什么压迫?你不是给她钱了吗?还帮她杀了金表。就算没了压迫,你看他又能怎样?”
陈弘梁越说越大声,等到说完,才发觉自己话多了。
“这只是表面的压迫,但思想上的压迫是更深的,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她后半生能过得好一点,起码那个宁儿是无罪的。”
陈弘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那你这样有用吗?我虽敬畏,但我自知世界上并无鬼神。”
“你知道当初佛教是这么在中国流行起来的吗?又或者说世界上那些有名的宗教之所以能够与文明的发展的共存。其实这都是人们用来调节现实生活的东西。”
没等陈弘梁反应,包国维岔开话题,问道:“怎么样?安府那边有什么消息?”
“安小姐暂时不会有事了。不过安老爷那边,我倒是有了消息,但是坏消息。安家可能真的要有大事发生了!”
包国维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
安轻舟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中间赫然开辟出一条路来,大豁口就像是一个敞开的大口袋,这让他想起了三国演义里曹操走的华容道。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吴苏城附近多是平原,山并不多,这大坝口倒是罕见,颇有些蜀道的意思了。
他心中多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走下马车,看向自己身边的听差,问道:“王三!还有别的路吗?”
“老爷!通往吴苏城的路,不就一条吗?哪里还有别的路?”
“嗯?我心里总有些不好的念头。”
“哎呀!老爷,您这就是瞎操心了。这条路咱不是一直都走吗?真要绕道的话,得从水县那边绕了,那样平白多出两天的功夫,划不来的。”
安轻舟捻开下巴上粘黏的胡须,望着眼前两边陡峭的山势,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王三见安轻舟沉思的姿态,顺势说道:“您怕什么?吴苏城内您的名头那可是响当当的,就算有土匪响马什么的,晾他也不敢造次。况且,您这趟回来,刚刚和南边的齐大帅结了亲,谁敢动您?”
这话说得舒坦,说到安轻舟心坎上去了,顿时精神抖擞。
“行!就走这条路,你们都机灵点,走快点!找两个腿脚好的,先到家里,让太太提前打点一下。”
“好!”
安轻舟一行人,只有两辆马车,往大坝口深处走去,走到一半。
“啪!”
忽然两边的山脉枪声大作,人声四起,从杂草、灌木中窜出来几十个带枪的人来,哗啦啦地从山上涌下来,安轻舟还想逃。
可一瞬之间,就已经被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