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并不发言。
秦云刚想要拒绝,可是一看舅舅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不得不应承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在京口上学的日子,也学过不少国学的,他的文科是要比理科好。
况且自己还比包国维大几岁,就这么一个高中生,还不足以对其造成威胁。
秦云咬咬牙,喊道:“好!包国维,我答应你。”
听秦云如此说,秦老爷脸色放松不少,赢不赢倒还两说,若是连应承都勇气都没有,这么多年那可就白学了。
“好吧。既然熊老先生都提议了,今天我们可以欣赏一下年轻一辈的才学素养了。”
秦老爷发话,比试就此定下。
“包国维,你说怎么一个比法?”
“比试内容就由熊老先生和秦老爷拟定,这也公平!不过,在比试之前,我们还是做个赌约为好!”
“哼!”秦云冷哼一声,道:“若我赢了,你便跪下给我磕头道歉,并且即刻滚出秦府,永不再来打搅!并且,若在外面遇上我,你都得给我低头做人!”
包国维点头,道:“那若是你输了,该怎么办?”
“哈哈,可笑。我绝不会输!”
“哈哈。秦表少爷,若是你输了的话,我要做你的国学老师!”
秦云对于包国维的这个要求非常吃惊,疑惑包国维的大胆。
“做我的国学老师?你知道我的国学老师都是谁吗?你有那个资格吗?”
秦老爷见他们两人都年轻,再这样麻缠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开口道:“云儿,就这样吧。”
秦老爷、熊十力、秦云、高升、包氏父子六人移步到湖心亭上,亭位于园林山水的小湖中央,亭上宽敞,容纳十余人都绰绰有余。
其间放着一张红木大桌,桌上摆着秦老爷命人布置好的笔墨纸砚。
包国维没有练过毛笔字,写出来的字跟鸡扒没什么两样,不敢托大,便请求秦老爷拿钢笔来写。
秦老爷瞧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叫人取了钢笔来给他。
熊十力与秦老爷交换一下眼神,他也就不客气了,率先出题。
“做一首新体诗,用白话,以‘人、从、众’为主题,标题不作要求。”
题目一出,秦老爷不由叹服。
他寻思:“熊老先生是新式文化的支持者。这题目出得有新意得很!如今文化新旧交替,这倒提醒我,可以从传统文化中取一个题目。”
“做一首诗词,体裁和题材不限,七律、五言,或是词牌皆没有要求,不限题目,话题为‘志向’,一抒豪情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