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包国维心中大怒,可转念一想,郭纯这副虚伪的面孔不是本来如此吗?
只不过这份公道他迟早是要讨要回来的!
“包国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包国维手指着自己,“包国维,便是包国维,哪里还有旁人。”
“若是像郭纯所说的那样,我是断然不信的,今天你智退法国醉汉,你一点也不像那种人。”
包国维叹道:“如今,我被学堂除了名,郭纯在学堂中有权有势,嘴长在他身上,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何况,又有谁在乎真相呢?”
“是啊!现在人情便是这样的,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你只要抢在前面先说,恶人先告状,别人就先入为主了!”
安淑珍突然变得气愤。
包国维正想安慰她,安淑珍突然又泄了气,只道:“罢了罢了,就当那么多年的感情便是错付了!”
包国维遭了一个霹雳。
哎哟!虽说安淑珍这般完美,在学堂中写情书的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如今知道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包国维嘴角蠕动,最后只吐出来几个字来。
“便是如此吧……”
“怎么?我真羡慕你,有这样个疼你的爹!不像我那个爹,自从我娘走了后,又讨了门小老婆,枕边人吹风,哪里还把我这个女儿放在心上呢?”
“这么多年的父女啊!终究还是错付了……”
“啊?”包国维疑惑,“你刚才所说的,是父女之情?”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见安淑珍盯着自己,他赶忙转过头去。
“想必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哼!你也帮他说话,我不和你说了!”
包国维见她娇嗔的模样,心里一痒,瞥眼一看,两条修长的大腿直晃他的双眼。
他心疼道:“不和我说了也行,外面夜凉,正巧我制服丢了条上衣,没有长裤与你穿,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啊秋!”
话还没说完,安淑珍打了一个喷嚏,道:“嘿!你这小子咒我是吧?”
“哪里,不是你非要跟着我出门吹冷风吗?”
“你这人好生……”
“好生什么?下头?”
安淑珍自然是不知道“下头”这个现代词的意思,只觉得俏皮,便道:“对!就是下头,你是个下头男!”
包国维哈哈大笑:“你知道下头男什么意思吗?”
“你这人尽会使坏,油腔滑调,反正这词肯定不是什么好词,用来说你,再贴切不过了!”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了吗?”
包国维肆无忌惮地大笑,看他这般“下头”,惹得安淑珍心里有气。
她脱掉鞋,光脚。
一脚直接踩在他大笑的脸上,用力一蹬,包国维顺势一倒,囫囵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这轻轻一脚哪里伤得了包国维,不过他这么一泄力,本来想踩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碾一下的安淑珍一下子失去重心。
“啊!”惊呼一声。
包国维赶忙一步上前,将她身子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