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娃立马叫人去后山将刘大总管上山时埋在树下的酒拿出两坛来,再取两只公山鸡,用柴刀将公山鸡抹了脖子,下面用盛酒的碗将血接住,再将烈酒混进去。
四人一人一碗荤酒。
刘七娃举起酒来,朗声道:“喝了这碗山鸡血酒,在关公面前拜了把子,咱四个便是兄弟了!”
说罢,四人一并喝下。
山鸡血酒灌入喉咙,由于烈酒多年的酿造,酒香竟然盖住了血腥味,并不觉得难喝,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四人在关公像前磕了头,四人便是异父异母的兄弟了。
刘七娃年纪最大,是大哥。
田二娃次之,包国维再次之,陈弘梁为老幺。
入夜后,刘七娃设下宴席,山中到处都是热热闹闹,不少被猴狻山收留的老人小孩,都能够得点酒喝,得点红糖尝尝。
在刘七娃房中又设小宴,四兄弟都在,还来了刘六妹、田氏和包父。
刘七娃因为身上还有伤,不能多喝。
包国维虽是海量,但也不敢贪杯,而且这酒不必现代的精酿的酒,浑得很,喝到肚子里胃疼。
只有田二娃和陈弘梁喝得尽兴,喝醉了被田氏让人送回去了。
包父当下人那么多年,让他坐下吃饭就觉得很不自在了。
在桌上,只见“四位老爷们”说句话,他便点头哈腰的。
包国维怪他说老子哪有给儿子弯腰的道理,包父却不以为意。
他心里暗道:“儿子是我生的,怕什么?我儿子那么有出息,有本事,做老子的给儿子弯下腰,又算得了什么?”
可包国维见老包不自在,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一下子,屋内就剩下包国维、刘七娃和刘六妹三人了。
虽酒过三巡,但两人都清醒着,趁着刘六妹去拿酒热菜的空挡。
“三弟。”
“嗯?”包国维听这语气不对,顿时警觉。
“最近,我打听到一件天赐的富贵,不知道当不当与国维兄弟说……”
包国维笑道:“虽然现在世道难过,但我晓得刘大当家想要这套富贵,定然不会伤害贫民,可是话虽这么说,难免伤人性命,这是我不忍看到的……”
“三弟心中有顾虑是正常的。可是,这事于我们来说是富贵,于这广袤大地上的贫苦百姓而言,却是天大的好事!”
“大哥,但说无妨。”
“是这,我前些日子劫了一批货,是吴苏城郭家的东西。三弟是水乡镇人,那应该晓得,郭家是码头做外商的,对外献媚洋商人,对内欺压码头工人,鱼肉乡里。”
“我和田二娃早就看他不惯,想要干他一票。正好前些日子得了机会,劫了他一批货,我本以为那只是洋货什么的,没曾想那却是一批枪支军火!”
“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