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
包国维和陈弘梁高价找来两匹骏马,趁着夜色,向猴狻山的方向奔袭。
二人日夜兼程,包国维拿出从洋货店买来的手电筒照明,终于赶在天还没亮之前,到了猴狻山山脚下。
今日没有月光,周遭环境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包国维拿起手电,远远照过去,庞大的山脉横亘在他们眼前,将手电照出来的白光给吞噬掉。
“包哥儿,现在天黑,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天黑了,咱摸不清状况,不能贸然行动。”
包国维在夜中点点头:“小心无大错。就算再急也要事先有谋划,否则只会忙中出错!”
“嗯!”
走到这里,道路泥泞,且二人听到不远处有水流的声音。
为防止马匹失足落水,致使人仰马翻,二人下马,一手拿着手电,一手牵着马,沿路而行。
大约走了两三刻钟时间,只听见水流声音越来越清晰,包国维拿手电往前照,远远望去只见一片澄明。
“包哥儿!前面有条河!”
包国维道:“想必那就是猴狻山的必经之路了!据高个子所说,猴狻山地势险要,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渡船过了一条大河方能其中。”
陈弘梁回道:“那怎么办?这条河相当于这伙土匪的门户了,必然派人把守此处,咱们势单力薄,手无寸铁,不是他们的对手。”
“要不?咱们再寻别的上山的路,就算是悬崖,靠着我的轻功功夫也未必不能上得去!”
包国维思索片刻,道:“不行,来不及了。何况,就算你能攀上去,难不成你还能驮着我上去不成。”
“就从这走,万事小心便可!”
包国维下了决断之后,二人继续往前走。
大约又过了半刻钟,差不多走到了大河的岸边,看见了两三座木屋。
此时,天刚蒙蒙亮,屋里支着的灯还没熄,已经瞧见有两三艘大木船停在河边。
包国维猜测,这便是猴狻山土匪山脚下的支点了,凡有上山者,都要在这渡船过河。
二人将马拴在不远处,拿起手电走近,只见屋门锁住,陈弘梁走上前去敲门。
“谁啊?”
敲了半晌,从屋内传来回应,接着来了一位美妇人打开屋门,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麻衣,一张皱到变形的大灰帕子搭在肩膀上。
她见着包国维和陈弘梁二人,见他们虽穿着并不富裕,但想必也不是普通农人。
“什么人?为何来敲我家的门?”
包国维回道:“我们来这寻人的。”
“寻人?这荒郊野岭的,方圆十里就我们这两三户渡船人家,你来这寻什么人?”
“算了算了,你们先进来吧!天气冷,我给你们泡壶热茶,暖暖身子。”
说着,美妇人将包国维二人请进屋来。
一进屋,发现屋内还有两人,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