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切都还没结束,等砍下他的头后再庆祝也不迟。”
话虽这样说,可欧阳羽的脸上却笑容满面。
他举杯和傅行舟相碰,眼底的喜悦藏不住:“那个荷包到底是何人的,怎么如此好用?想不到那个传闻中的御南王也有被女人牵住脚步的一日。”
“哼,那就是背叛我的那个女人的……不过是许久以前的,我一直留着,没想到用上了。”
傅行舟眼底划过一抹仇恨,苏倾城的脸浮现在他的脑中,握住酒杯的手不由的加大力道。
“不错,这下本皇子一定要将他的人头拿下挂在临安的城门楼,父王一定会夸赞我的!”
两人举杯庆祝,欢笑声响彻整个幄帐,殊不知幄帐外站着一个黑影。
欧阳翼听见来人的汇报,眉头皱起,道:“这么说,皇兄当真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将南冶御南王引诱过来了?”
方才出现在欧阳羽幄帐外的黑影道:“是,属下亲耳听见的。”
欧阳翼沉声对自己身后屏风处问道:“满兄,你怎么看?”
屏风后的人道:“前些日子,三皇子的军中来了一个南冶人,多半是他的主意。”
“是,此人是南冶的七皇子傅行舟,被苏倾城设计赶出来的那个。”
“我知道……”被称为满兄的人一顿,继续道,“从利益上来讲,叶澹台的死对你有利。他是个人才,若是打起仗来,你会输。”
“我知道,可是……总是感觉用这样的手段太过于肮脏,我想堂堂正正在战场上战胜他。”
跪在地上的黑影插不进二人的话,站在原地,听见二人说到苏倾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主子,三皇子那位谋士还说什么幸好真正的苏倾城在寺庙避世,这才让有了这个机会。”
“你说什么?苏倾城在京城避世?”屏风后的男子情绪突然激动。
黑衣人微微愣住,这位被称为满兄的人,正是四皇子的谋士,可他很是神秘,除了四皇子没有人见过他的脸。
“是的,他们是这样说的。”
“糟了……”
苏倾城凭借对地形的熟悉,穿梭在林中,东南处只有两条路,她并不知道叶澹台走了哪条路,她选择了更快的那一条。
很快,她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是血阵!”苏倾城眉头紧皱,心里瞬间收紧。
怪不得明明通往东凌营地的路有这么多条,他们还是选择了将叶澹台引诱过来,那就说明他们有足够的把握,必定会让叶澹台有去无回。
她闭上眼睛,全神贯注闻空气中的味道。
血阵是奇门遁甲中最残暴的阵法,只要目标任务一落入阵法,不见血是绝对出不来的。
这类阵法在大多数江湖门派中,是禁术。
苏倾城猛然睁开眼睛,她毫不犹豫地从衣衫里抽出玉簪,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血痕,她将血滴在石头上。
石头是平整的,可血却往西边流去。
她没有片刻犹豫,重新上马往西边而去。
“叶澹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