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人群中一直冷静且低调的叶澹台眼神中露出危险的光……
定北十二城,他绝不可能拱手相让给任何人!
不管是东凌还是北渊,谁若是动定北十二城,他杀了便是。
“圣上,万万不可啊!”一些老臣颤抖着下跪,情深意切劝说,道:“万万不可啊圣上,定北十二城是南冶北边最重要的防线,若是拱手相让,那南冶和北渊的附属国还有何区别,圣上为了南冶的百姓,请三思啊!”
皇帝被气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这些,大言不惭道:“北渊是如今最富、防守最好的国家,就算成了他的附属国又有什么不好!只要能把东凌那个嚣张的东西灭了,让朕俯首称臣都可以!”
众人被皇帝的威严震慑住。
“皇祖父慎言。”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在寻找这位不要命敢在这个时候否定皇帝的人在哪里,转念一想,此人对皇帝的称呼是“皇祖父”……
沉木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十分有节奏,一击一击,缓缓向大殿中间走去。
叶澹台从人群后走出来,他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在房梁悬吊的火光照射下,散发出冷嗖嗖的阴暗感,他的目光冷冽如刀,彷佛能看穿人的内心深处。
皇帝本想发作,瞧见来人后心里却莫名发怵,斥责的话噎在嘴里说不出来,只能怒视此人。
这幅坚定模样、锐利的眉眼,实在太像那个他噩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那个女人的面孔了……
“难道御南王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如今南冶的将军隐退的隐退,剩下的老臣浑身是伤,没有带兵出征的将军坐镇,你想让我南冶的百万将士们白白去送命吗?”
皇帝恢复了些许理智,但他还是没有放弃投奔北渊这个想法,反而想要为难这个当中反对他的叶澹台。
听到皇帝的话,席上的一些大臣也应和起来,生怕到时候真的打仗,他们要被送上战场。
“圣上说的有理,咱们南冶如今确实经不起战争了,苦的是百姓啊,还望御南王多多为百姓考虑。”
“是呀,将士们也是别人的儿子、父亲,怎么能让他们去打没有胜算的仗呢!”
叶澹台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冷冷的向出声的二人扫射过去,二人后背发凉,下一句奉承的话含在嘴里说也说不出来。
男人慢条斯理的答道:“谁说没有胜算?再者说了,让南冶的百姓称为北渊的阶下囚,就是所谓的为百姓考虑吗?”
方才那两个官员不敢再说话,但总有其他敢说话的人质疑道:“哪里来的胜算?敢问御南王可知现在我们南冶还有谁可以出来带兵打仗?”
不过人群中显然也有人支持叶澹台。
“那苏家大将军告假,不是还有谢家吗?而且听闻皇太孙从青水回来也带回来一支精锐部队。”
“是呀,再不济圣上下旨让苏将军回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