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安顿好荆州的事,回到蒋士诚在山上的宅邸,梳洗换衣后准备用膳。
“王爷王妃,皇太孙说他身体不适不来了。”侍女毕恭毕敬汇报道。
“知道了,”叶澹台坐下,“我们吃吧。”
忙碌了一整日苏倾城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就算如此她也保持着最得体的吃相。
蒋士诚欣慰的看着她,眼含热泪:“没想到少将军已经娶妻了,想必将军在天上看着应当也十分欣慰吧。”
“不必叫我少将军,”叶澹台夹菜的筷子一顿,道,“在没有替爹娘报仇之前,我不配这个称呼,还是叫我澹台吧。”
“怎敢直呼少将军名讳,不妨直接叫王爷吧。”
“好。”
蒋士诚猛然喝下一杯酒,惆怅道:“王爷已经这么大了……”
“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欲问前辈,当年我娘的事,你们可知多少?”叶澹台并没有吃饭的心思,他直言道。
“将军夫人的事,是我们叶家军每个人心底的痛……当时你还小,将军莫名被派去边境打仗,他当时并不想去,奈何战事吃紧,不知当时东凌吃错什么药了,拼命往南冶打,将军没办法只能带着叶家军出征,回来的时候将军夫人就死了。”
“将军十分崩溃,先帝当时已经快不行了,新帝登基在即,将军想闹可奈何王爷年幼,他们以心疼你为由养在宫中,将军没办法只能安分守己,等他们将王爷送回来后才开始调查将军夫人的事情。”
“可那是他们已经将线索清理干净,将军什么也没查到,就在这时,叶家叛国的消息传出来了,将军提前收到风声,让我们将王爷送往寺庙后宣布隐退。”
蒋士诚说一段话喝一口闷酒,最后已是热泪盈眶:“是叶家军无能,没能护住将军夫人和将军……在下至今不知怎么下去面对他们。”
叶澹台显然也已经沉浸在悲伤之中,一直未说话。
苏倾城本一直默默在听,可现在低沉的气氛让她停下了筷子,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递至蒋士诚面前,道:“叶家军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不是你们将王爷送至寺庙,也不会有今日的见面不是吗?”
蒋士诚见状,十分激动的和苏倾城碰杯后一饮而尽,道:“多谢王妃。”
就在这时,有人传消息道:“启禀大人,圣旨到了。”
叶澹台回过神来拉着苏倾城躲到屏风后面,苏倾城看了眼他的状态打趣道:“怎么,打退堂鼓了?我们不是早就知道敌人是谁了吗?”
一句话将原本愁容的叶澹台惹笑:“本王是怕王妃临阵脱逃。”
两人相视一笑。
屏风外,送信的驿者正在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端王傅行舟品行不端,联合荆州刘知县私挖金矿,现剥夺傅行舟端王身份,贬为庶民,荆州知县府满门抄斩,念及刘四子主动认罪,判刘家全家流放,黄金系数上交。青水城一事,全权交由皇太孙和叶家军。”
皇太孙从房间里出来跪地领旨。
宣读完圣旨后,蒋府又只剩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