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东躲西藏,沿着花丛一路潜行,终于来到东门附近。
东门守卫李冲,远远看到二人,先是愣了愣,随后快步向这边跑来。
“殿下,皇宫里面到处都在抓你,你究竟犯了什么事?”
萧安喘息两口,压低了嗓音说道:“我杀了魏狗的干儿子,已经和他决裂!李将军,本太子誓要诛杀阉狗、肃清朝堂,请你助我!”
李冲闻言,面色豁然大变,盯着萧安,许久许久说不出话来。
二人正自对视,突然,一队人马赶到,指着萧安大声叫道:“太子在这里!太子在这里!”
说话的是禁军校尉赵横,负责巡查皇宫治安的小头目。
萧安眉头一皱,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索性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望着赵横质问道:
“姓赵的,你带着这么多人前来,意欲何为?”
赵横并不知道萧安已经杀了魏忠的干儿子,只听人说太子要逃,因此即刻派人来追。
“太子,你不去给九千岁磕头,莫非对九千岁有所不满?请你现在回去,给九千岁磕头请安!”
萧安冷声道:“本宫有事在身,必须出宫一趟。”
他要在魏狗的爪牙还没抓住自己之前,率先离场,到皇城里面搬救兵!
李冲笑了笑,应道:“原来殿下有要紧事,请,快请!来人,开门!”
萧安松了口气,正要过去,赵横忽然一伸手臂,拦住了去路。
“太子,你擅自离宫,可有九千岁的手谕?”
萧安冷冷的道:“本宫身为太子,出个宫门还得经过魏忠的同意?”
赵横怔了怔,似是察觉出今天的萧安有些不一样,不仅没了往日里畏畏缩缩的窝囊劲儿,反而一改常态,十分的有主见。
萧安不愿多做纠缠,只想赶紧离宫。
他趁赵横愣神之际,搀着苏无恙就要跨过宫门,便在此时,不远处一个声音大声喊道:
“九千岁手谕,太子萧安、穷凶极恶,诛杀忠良、罪无可恕,将他拿下!”
赵横一听此话,一把抓住萧安,冷声哼笑道:“想逃?没门!兄弟们,看紧宫门,不要放跑了太子!”
萧安一凛,怒吼道:“给老子让开!”
赵横却毫不在意,一把将萧安扯了回来。
此时此刻,追捕的禁军也已赶到,将萧安团团围在了中间。
前有赵横,后有追兵!两下夹击,逃无可逃!
萧安目光一冷,抽出腰间长剑,指着赵横,大声说道:“堂堂禁军校尉,本太子的话不听,却要听从一条阉狗使唤,赵横,你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
赵横一阵面红耳赤,可事到如今,他一条路走到黑,也管不了那许多。
身后禁军见萧安想要动手,也纷纷宝刀,一步一步的向他逼来。
事态危急,已经是千钧一发!
李冲见状,立刻大吼道:“你们干什么?他是太子!一国储君!你们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随后,他又满脸阴沉,转身对赵横说道:“赵兄,你可不要误入歧途……”
赵横把头一扭,理也不理:“我是九千岁钦点的校尉,大好的前程等着……”
萧安长剑一指,抵在赵横咽喉处,一字一顿的道:
“想当年,我景国将士是何等的勇猛,我景国儿郎是何等的忠烈!”
“想当年,我大景国土强敌环伺,自建国以来,就在大楚、大梁、大齐、大周之间苟延残喘,是景国的将士们,是景国的儿郎们,抛头颅洒热血,用多少代人的性命,才勉强杀出来一条血路,换来几十年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