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们,还当自己是小孩子,斗嘴非赢过对方不可。”程宁说。
“可是卫宴洲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
程宁于是也回了一下头。
卫宴洲并没有回傅佑廷的话,而是将脑袋垂了下去,似乎对这个问题无法辩驳,接受指责。
而往常平直的唇此刻也微微耷拉下去,眼里甚至一点光都没有。
程宁:“.......”
她真是信了卫宴洲的邪了。
傅佑廷还在嗤笑:“你看,你自己都觉得没办法挽回,我要是你,当初在晋阳就不是假死,我肯定没脸——”
“傅佑廷!”程宁及时制止了:“你是不是身上的伤好了脑子就坏了?”
傅佑廷很委屈:“我替你骂他两句怎么了,他自己不也这么认为的么?”
“佑廷哥,你饿么?”孟歆插嘴进来:“前面就是镇子,我们去吃闻名的烙饼吧?”
说完便拖着傅佑廷走。
虽然傅佑廷觉得这两个女人还是有帮卫宴洲的嫌疑,但是孟歆拉着他的袖子,他也不大想挣出来。
顺着她的劲往前走。
程宁停在原地,等后面那个走的慢吞吞的卫宴洲:“快点。”
她披着红狐氅,只露出侧脸的气场非常强大冷厉。
这件红狐氅还是卫宴洲在狩猎的时候为她捕得的,当初他离开皇宫什么也没带走,就只将这件带了出来。
因为程宁穿上,无人能匹敌她身上那身飒气。
卫宴洲走到程宁面前,将方才来不及系紧的衣带重新系了一遍。
但是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程宁感觉他又变成了一只大狗,臊眉耷眼地没有一点活气。
“你几岁了卫宴洲?”程宁伸手指在他肩膀上戳了几下:“学三岁小孩子装委屈?”
明明比她高大,可是做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半点不难为情。
她都不知道卫宴洲是不是病了一场把脑子病坏了。
卫宴洲说:“没有委屈。”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闹脾气?”
“也没有闹脾气。”卫宴洲抬眸看程宁,黑瞳里就只有程宁红色的身影:“我去给傅佑廷道歉。”
?
很好,果然是脑子坏了。
他什么还会跟人道歉了?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卫宴洲想了想:“不应该说他去青楼了,让他恼羞成怒。”
他其实根本不觉得他错了,但是程宁肯定不希望他太强势。
算了,为了程宁能忍。
程宁都快分不清卫宴洲这是在装还是真心了,虽然他看起来很认真。
她双手抱臂:“还有呢?”
“还有.....”卫宴洲看了她的表情一眼,面上的表情更委屈了:“跟傅佑廷说的一样,不该活着走出晋阳?”
“阿宁,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死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