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做了个梦。
梦见当上主帅那年,她的副将年岁小闯了祸。
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
攻了人家的城,还想着再赢一座城回来,却不知中了圈套。
她救了人,断后厮杀,被围困在山沟里。
也是数九寒天,天寒地冻的,干粮吃尽了,救援还没到。
那种冷她如今还能有切肤之感。
是连脚趾都被冰的疼,手僵的张不开。
那一回最后,获救时她竟然看见了卫宴洲。
他坐在马上,隔着人群望过来,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因为已经冻傻了,她到现在也分不清那究竟是自己做梦,还是卫宴洲真的去过西北。
总觉得是梦。
因为二殿下长居燕京,怎么会在那样寒冷的天,去了交战地。
如果真的去了,又为什么一声招呼也没打就走了呢?
她半梦半醒,感觉自己被一道更冷的体温覆上来。
凉而软的唇辗转压在她的唇上,撬开,缠着她的舌吮咬。
“唔——”
程宁没有力气推搡不开,她被吻的喘不上气。
其实也不像吻,身上的人带着莫名的发泄,几乎是野兽捕食那般的令人窒息。
“嗯唔,卫、卫宴洲!”
舌尖尝到血腥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卫宴洲的。
随即她被人更深地压在被褥中,冰凉的手挑开她中衣的扣子,长指探了进去。
程宁很不舒服,从凤鸾宫回来她就头昏脑涨,晚膳没用就上了床。
春华担忧地守着,察觉她是发了烧,中途灌了一碗药下去。
可是即便如此,程宁的烧也没退。
方才卫宴洲突然闯进来,脸色阴冷的吓人,将春华赶了出去。
“疼!”脖颈被咬了一口,程宁彻底被闹醒了。
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即便屋内有炭盆,可发着烧,露出一点就冷。
“娇气。”卫宴洲冷哼一声,眸中带着深沉戾色,却还是扯过锦被,将程宁裹紧。
他显然不会停下,手指一路点火,划过程宁的腰腹。
“呃,”程宁夹紧了长腿,睁开的眼眸猩红:“你又发什么疯?不是不愿意见?”
将她赶回来,又半夜登门。
卫宴洲真是越来越疯了。
而今男人显然是被情欲占据了理智,他的唇不断落在程宁的颈项,胸前,再往下是不可描述的地方。
“我、我发烧了。”程宁不断推搡着,声音都漫上了一层哑。
搡不开,胸口越来越难受,她忍不住低吼:“你可以去皇后那!”
卫宴洲原本见她是真的难受,正想着退开手。
可听闻这话,他不知怎么怒气更为汹涌,手一挥,将程宁的中衣退尽了。
在见了程风绪之后的恨意,怒气,在此时统统爆发。
“皇后?”卫宴洲狞笑着:“皇后给朕喝了一整碗鹿茸,爱妃辛苦些,供朕劳累一夜。”
谢念瑶有什么毛病?
堂堂皇后使这样的手段,她难道不知道,卫宴洲最讨厌这些不上台面的心机么?
难怪卫宴洲不在凤鸾宫里留宿。
“你——啊!”
程宁刚想辩驳,可是猛地动作激的粗喘了一声。
他竟然就这样进来了!
分不清卫宴洲身上的是怒火还是浴火,程宁被他折腾的浑身都颤起来。
似乎每一次的情事,都由不得她拒绝半分。
即便她真的发着烧。
屈辱让程宁红了眼,“卫宴洲,我真想知道从前那个你去哪了。”
回应她的是卫宴洲重重的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