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叶太傅见状露出诧异之色。
“老爷,我才到了东宫门口,还未进去,就被发现了,这伤是绪风大将军打的。”
侍卫老实回道。
“你被发现后,绪风只将你打了一顿就放你回来了?”
“是,他问我是谁,我便老实说了。”
侍卫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缘由,他原本以为今日定是完蛋了,怕是连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竟没想到,能全身而退!
叶太傅的双眉皱得能夹死苍蝇,满脸狐疑地盯着侍卫,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不对劲,此事很不对劲!
“你可探听到什么?太子殿下为何会如此焦急回东宫!”叶灵姝焦急询问道。
侍卫抬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叶太傅,有些欲言又止道:“听,听到了一些……”
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何事?你快说啊,吞吞吐吐做什么!”
叶灵姝早就失了耐心,若不是有伤在身,定是要下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侍卫。
“小的听闻,今日太子回东宫时带回一位女子,女子似乎腿上受了伤,行动不便,是,是……”
后面的话,侍卫不敢说下去。
“是什么!你这狗奴才,你若是再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信不信我将你扔进后院,让阿福咬死你!”
侍卫闻言,忙跪下磕头,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阿福是叶灵姝养的一条猎狗,为了训化它的劣性,平日里都是饿着它的,三四天才会喂它一次食,都是一些活鸡活鸭,所以阿福从小便是嗜血如命,叶府犯了事的小厮婢女,好几个被活活咬死。
“此女腿脚不便,是太子殿下亲自将她从车辇里抱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抱进东宫的!”
“什么!”
叶灵姝怒气冲天,脸色铁青,顾不得身上的伤,从床上一跃而起。
“小姐小姐,您当心您的手腕啊,可别扯着伤口啊!”
一旁的侍女吓得脸色泛白,忙将她扶住,深怕她磕着碰着。
“难道太子殿下匆匆回府,也是为了此女子?”
比起叶灵姝,叶太傅却淡定得多,脸上并无太多的惊讶之色,反而狐疑之色渐浓。
“似乎是的,好像是东宫的一个侍女出言不逊冒犯了此女,此女就闹了起来,将太子殿下的寝殿都砸了,随后侍女竟将此女给拿下了,似乎还扔进了死牢,太子殿下回到东宫后,即刻就将侍女给拿下了,一刻不停地去了死牢,将这位姑娘亲自接了出来!”
侍卫仔仔细细地将所闻之事一字不落地道出,不敢隐瞒一字,讲完头也不敢抬,依旧跪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岂有此理,定是她,定是传闻中那个贱人,来人来人,将阿福给我牵来!”
叶灵姝气的不轻,脸已气得狰狞扭曲。
“我的祖宗啊,你可别闹了,这么晚了,你要牵来阿福做什么!”
叶太傅忙上前安抚宝贝女儿的情绪。
“父亲,你就这般无能吗,这贱人都住进东宫了,这不是打我脸吗,我岂能忍,看我不弄死她!”
“你先冷静一下,此事有点蹊跷!”
“父亲,你在怕什么,难道就忍心瞧着我被欺负吗?”
她咆哮着,朝着叶太傅撕心裂肺地大吼着。
“你莫哭,待我问清楚,若是真如他所说这样,我便是丢了这顶乌纱帽,也是要为你出一口气的!”
叶太傅咬牙切齿道,眼里闪烁着凶光。
“还有什么好问的,不如此刻就去东宫与太子好好对峙一番!”
“你抬起头来,你刚才说绪风将你打了一顿,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叶太傅扭头看着跪地不起的侍卫,眼里全是怀疑。
“是绪风大将军与旁人说起时被我听到的,他应该以为我晕倒过去了,所以才没有任何顾忌地全部说了出来。”
“后来呢?”
叶太傅的怀疑之色丝毫没有减退,反而觉得越加不对劲。
“后来,我假装晕倒,竟真的蒙混过关了,大将军便吩咐人将我扔了出来,我这才跑了回来。”
叶太傅不禁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莫不是绪风故意当着他的面将这话翻说出来,为的就是想让他将这些话带回来?
目的是什么?真相是什么?一时间他竟毫无头绪。
此时叶灵姝还在哭闹不止,叶太傅也静不下心来好好思索,急得满头是汗。
叶枫躲在屋顶,将房中的一切瞧得真切,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没看出来啊,你竟还有如此癖好,竟爱偷窥人!”
身后传来一声戏谑声。
叶枫并不觉得奇怪,头也未曾回一下,他早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墨荇见叶枫并未理会他,好似当他不存在一样,不免继续阴阳怪气道:“刚才你躲在叶天文的屋顶偷窥,如今又趴在妙龄女子屋顶窥探,你倒是男女通吃啊,佩服佩服!”
“你胡说什么!”
果然,叶枫闻言扭头怒斥着,脸上全是嫌恶之意,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我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是假的不成!”
墨荇撇了撇嘴,字字扎着叶枫的心,他小心朝他靠近,挨着叶枫蹲下,小心掀开一块瓦片,往内瞧,就见叶灵姝撒着泼打着滚,全然一副无理取闹之态。
“啧啧啧,原来你还好这口!瞧着你长得人模鬼样,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此女一看就不是善类!
“你若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叶枫忍无可忍,拔剑示意,脸上已是愠色。
墨荇却丝毫不在意地扬着头得意看他道:“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北芙定不会饶你!”
叶枫闻言一惊,看向墨荇的眼神变得紧张起来,声色都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你与她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