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的和尚都长差不多,许是你记错了。”墨荇不以为然,和尚不都是光头嘛,在他眼里,光头和光头就是没啥区别的。
“也许吧!”
“你可是累了?累了就早点歇息!”墨荇扔下一句后,就与侍卫将两人抬进柴房。
顾琮之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眉头紧锁,显然一副犹豫不决的神色,他总想踏进柴房再好好瞧一瞧那方丈的脸,却又觉得自己过于多疑。
他甩了甩脑袋,将这份怀疑丢弃脑后,迈开步子朝顾怀的房间大步流星走去。
刚踏进院子,就被守在门口的云祁给拦了下来。
“荣王殿下,太子殿下吩咐,不许任何人踏进。”
“本王都不行嘛!”顾琮之诧异,究竟是何事需要这般防范着。
“殿下,请勿让属下为难。”
“他可是在审寺庙带回来的黑衣人?”
云祁威严站立,不吭声,自然也不敢看他。
“那就是在里面了,你去传话,就说本王来了!”顾琮之见云祁不说话,心中已是笃定。
云祁面露为难之色道:“殿下,请回吧,勿让属下为难。”
“好,好,好,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我是不是?”
云祁沉默,脸色不好。
“这也不能说?”顾琮之有些气急败坏,声音都高了几分。
“我在此是守卫太子殿下和北芙姑娘的安危,并无其他意思,殿下您想太多了,太子殿下怎么会有事瞒着您,他就算瞒着全天下的人,也不会瞒着您的,您是太子殿下这世上最信任的人!”
云祁这人越是心虚,话越多,真的就是说得多,错得多,如此欲盖弥彰,更加验证了顾琮之的猜测。
“好,我不进去,我就问你,你说方丈问了你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我的,是何问题!”
顾琮之见云祁铁了心的不让路,不管是硬闯也好,还是拿出亲王的身份压制他也好,都无济于事,干脆将话头转到了方丈的身上。
云祁的脸上迅速涌起一丝心虚之意,更加不敢直视顾琮之的眼神。
“有吗,我有说过这话吗,我记得没有吧,呵呵,殿下您记错了吧!”他想抵赖。
“有,你有,就在府门口,你去查看方丈是否还有气后,跑过来与我说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顾琮之寸步不让,一副势必要将此事弄清楚的决心。
“呵呵,那就是我记错了,也许是我一时嘴快,说错了。”
“你没说错,你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别想抵赖!”
云祁见谎骗不了顾琮之,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也许是有吧,只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殿下您在逼我,我也不记得的!”
“……”
“真的,我这迷药里定是掺杂了一些对脑子不好的东西,重要的事情竟然全部都忘了!”
云祁求饶,只盼望顾琮之能放他一马,莫要为难他。
顾琮之愣愣地瞪了他许久,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终是叹了一口气,再看顾怀的房间,烛火通明,不知今夜会从那名黑衣男子的嘴里,听到什么真相。
“天色已晚,荣王殿下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祁小声相劝,话音刚落,就见顾琮之冷着脸扬长而去,令他不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房间内,黑衣人似乎对方丈的死还不信,竟是一脸的不在意。
“怎么可能,就凭你手下这帮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得了他的身!”
绪风冷不丁地从怀中掏出一株佛串,扔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的脸色骤然变得黑沉,双眼瞪得通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可是盛阳第一高手,怎么可能!”
“他这盛阳第一高手这事,也是二十年前了事了,你可听过,长江后浪推前浪!”
绪风十分不屑,只是没有这个机会,不然他定要和这个二十年前的第一高手好好切磋一番,他这太子殿下左右护卫大将军也不是浪得虚名!
“不可能,他怎么会!”
黑衣人还处在恍惚中,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说吧,太后允了你什么条件。”顾怀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黑衣人犹如晴天霹雳,一道雷接着一道雷劈向他,这才过了多久,顾怀竟将此事摸得透透的,让他不禁对顾怀生出一丝敬畏来。
“你若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将此事原委通通告知你!”
黑衣人知道今日凶多吉少,想要与顾怀做一番交易。
“不能!这世上无人能与本王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