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绪风与千尘脸色惨白,只觉双腿一阵哆嗦,深怕顾怀真的动怒起来,不知如何相劝,是拦着顾怀大开杀戒,还是先把北芙藏起来,一时间急的满头是汗。
北芙回神,见他脸上隐隐约约还能瞧见一些自己的口水,慌忙往后缩,心里想着能跑多远算多远,却被顾怀伸手揽腰又抓了回来,她挣扎了几番,避无可避,伸手试图推开他,却被他强行摁进怀中。
北芙只觉身上多了一丝暖意,再回神时,才发现顾怀竟解了他自己的衣衫,将她完完全全地裹进了怀里,严严实实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让你放肆,竟敢穿这么少。”
他俯身,更紧密地贴近她,低沉嘶哑的嗓音,带着炽热与诱惑。
北芙只觉他的嗓音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的一扇门,仿佛一缕暖风拂过心房,使她心神荡漾。
“要怪就怪殿下,明知我不舒服,还非要我来。”
娇嗔中带着一丝丝委屈。
“好,是我的错。”他轻声哄着。
“还找一些女子来气我!”
“嗯,你一来我便后悔了。”
“还……还不让我好好吃饭!”
“嗯,我陪你回房一起吃。”
“还不让我好好休息!”
“嗯,是我考虑不周,用完膳就允你歇息。”
“还害我在这深秋,穿这么少!”
“怪我,都怪我。”
北芙越说越委屈,一股脑地将所有不顺之事全都推脱到顾怀身上。
顾怀全然接受,不反驳不顶嘴,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红衣女子半张着诧异的嘴,好久都不曾合上,心中已有一番计策。
今夜一番闹剧,让齐元心中更加坚定要除掉北芙之心。
这顿酒对沈士哲来说,喝得心惊肉跳,北芙与顾怀两人腻腻歪歪一阵就先行离开了,走时顾怀看他的那个眼神,意味深长!令他坐立不安,若不是水性不好,怕是当下就想跳河逃跑。
果不其然,千尘就临危受命领了个任务,大晚上的,在船板上锯木头。
云祁多少会点木工活,所以被千尘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这大晚上的,你要干什么!”云祁十分恼火,好不容易今夜不需要他巡逻,也不能好好休息。
“此事说来话长!”
千尘很有自知之明,他平日嘴快,却笨,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
“诶呀,你就别管了,这是太子殿下吩咐的,说是临时做个小木筏,也不必太大,只需能站得下一人即可,也不用太牢固,勉强不沉即可!你可行?”
云祁不明所以:“这倒也不难,随意拼几块木板就行,只是这个用途是什么?”
“你俩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一声清扬戏谑之声响起。
千尘与云祁寻声找去,这才发现船沿下方有一只竹筏,墨荇正仰面躺在上面,身旁放着一只鱼竿,看上去也不像是正经在钓鱼,只是用脚随意压着鱼竿。
看他懒散模样也不知是钓鱼还是小憩,此刻正咧嘴朝着他们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夜幕中十分显眼。
“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原来你竟在这躲着!”云祁呵斥。
“闲来无事睡不着,想着钓些鱼改善改善伙食!”
话音刚落,人已纵身跳到了船板上,正一脸探究的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木板。
“可是要用这些木板拼成竹筏?我方才躺的竹筏不行?”
“不行,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了,此木筏只需一人站稳即可,不沉即可!”
千尘将顾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学给他们听。
“啧啧啧,是何人惹恼了他,可真是太可怜了!”
墨荇闻言摇了摇头,不禁可怜起那人。
“快些吧,太子殿下着急用!”千尘催促道。
三人埋头苦干,不出半个时辰,还真给他们鼓捣出一块小小的“竹筏”,他们多少还是心存一些善心,这“竹筏”大小足够一个人半坐在上面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