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当家聪明!只是我们收了宫里的钱,这事也办砸了,他们肯定会来问责,我们……”
“我只答应下山劫道,并未答应其他,他们要争个你死我活是他们的事,与我们何干!”
“那我们接下去该如何?”
谢鼎思索一番野心勃勃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待我好好筹谋一番,将掳来的两人好生看管,两边的钱我都要!”
北芙不免暗自心惊,表面看似是山匪劫道,实则是要暗杀顾怀,他已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嘴中宫里的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取他性命?一件件怪事接踵而来,令她思绪混乱。
“不好了,大当家,娄沐心不见了!方才邵娘子忽然来了,趁我不备将我打晕,醒来就不见人影了!”
谢鼎不免想起方才邵娘子说的话,顿时雷霆大怒:“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将她带下去!”
原本还闹酒划拳的场面顿时慌乱了起来,刀疤男见状,吩咐胖子将北芙带去土牢,北芙不免暗暗松了一口气,待回到牢中,顾悰之神色匆匆将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
见她摇头,才将悬着心稍稍放下。
“墨荇,方才那位邵娘子是何人?”
北芙询问一旁的少年,少年微微抬眼,眼底暗藏深深怒意。
“她是我父亲从山野救来的女子,她行为不轨与他人通奸,被丈夫撞见,遂绑了沉塘,我父亲见她可怜,便救下她带了回来,却不想养了豺狼在身旁,她与谢鼎串通,哄骗我父亲喝下毒酒,才让谢鼎有机可乘!”
他神色震怒,一副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的模样。
“方才我听他们说,你父亲留下一些金银财宝,可有这事?”
墨荇将头低埋,似乎在犹豫什么,但只是思索一瞬就抬头看向北芙,眼神里透露出真诚与信任:“不是什么金银珠宝,父亲其实早就发现他们俩暗通款曲,便随意编排了这个谎话想要引诱他们上钩,却不曾想,此谎言竟让我苟活下来,他们想从我嘴中套出地址,才留我性命。”
北芙闻言先是一惊,他对她竟如此信任,将身家性命全然托付。
“方才邵娘子拿此事威胁谢鼎,听她的意思,似乎知道这个地方!”
“父亲所讲的地方,藏着的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两箱火药,数年前父亲曾劫持过一个地下钱庄的镖车,旁人都以为是珠宝,她应该也不知晓此事,此人十分善妒恶毒,应是只是想拿这个套住谢鼎!”
“今日应是谢鼎要与旁人拜堂,这邵娘子不满,我方才又添了把火,让她闹得更疯,如今两人已撕破了脸!”
北芙大概缕清了这其中缘由,如若没猜错的话,今日要拜堂的女子娄沐心即是娄知县之女。
“荣王殿下!荣王殿下!”
一声细小谨慎的声音传来,北芙寻声找去,发现声音竟从外面传来,来自牢笼上方的窗户外。
顾悰之露出诧异之色,北芙示意他不要言语,仔细瞧了瞧门口并未有人看守,才小声回道:“你是何人?”
“里面关着的可是荣王殿下!”
那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几番犹豫才出声询问。
北芙忽然灵光一闪询问道:“你可是娄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