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
绪风将剑指向大胡子身旁的两人,此刻人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跪都跪不稳。
“说,我们都说!”
……
北芙与顾悰之被蒙着眼挂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似乎都是崎岖的山路,待身子快散架时才到山匪的山寨。
“先将他们关进土牢,好生看管!”
刀疤男将两人从马上扔下,吩咐前来迎接的几名山匪。
“二当家,这位公子好生俊俏,不如……”
他们常年藏于这山间,大半年都见不到一个女子,见到北芙不免心生恶意。
“没出息的玩意,把乱七八糟的心思收收,你们谁敢动他,小心我宰了你们!”
大胡子朝着几人猛踹几脚,阴恻恻瞧了一眼北芙,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他们两个可是值钱货!”
几人闻言不敢违抗,老老实实将两人带走,北芙趁机环顾四周,山寨藏于群山之中,四周悬崖峭壁,易守难攻,不知此刻顾怀是否已经知晓他们被掳走。
土匪将两人扔进土牢,顾悰之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还好吧!”北芙忍不住开口询问。
顾悰之抬眸,眉宇间尽是忧伤。
“你都已经走了,为何又要回来?”
“我,不想欠旁人人情罢了!”
北芙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看不清她究竟在想什么,她知顾悰之心中所想,未将怜悯两字说出口。
顾悰之冷笑一声,倚靠着墙角阴暗处坐着,只有凉薄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与你说一个故事吧。”
北芙没有说话,即是默认。
“从前有个少年生于蛮荒之地,父母为了一口干粮将他卖入黑窑为隶,少年没日没夜的做着苦力,终究是熬不住染上了重病被扔在荒郊野岭等死,索性他命不该绝,被路过的一名女子相救,她是将军之女,手握长枪,英姿飒爽,她将他养在身边,替他医治,教他骑马教他识字,从此他便唤她阿母。”
顾悰之缓缓道来,那声音似悲壮,似隐忍。
“有一天,阿母将一个男孩带至他面前,告诉他这是他的弟弟,名叫阿宛,待阿母百年之后,阿宛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从此,少年不再是孤身寥寥一人,有阿母,有阿宛相伴,只是平静的日子并未过上几年,硝烟四起,他随阿母上阵杀敌,将阿宛一人留在家中,却不知敌军用一招调虎离山,绑了阿宛要挟阿母投降,情急之下,少年只身闯敌营,厮杀出一条血路将阿宛救出,穷途末路之际,他将阿宛藏于芦苇荡,自己跳崖引开追兵,前来接应的副将在崖下找到了他,从此少年就瘸了一条腿。”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继续道:“新皇登基,阿母功高盖主,新帝欲除之而后快,虽知阿宛被一个农家女救下,乾坤未定,也不敢贸然去接回。”
隐忍的憎怒在他眼中翻滚,一滴灼泪顺着眼角滑落,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尘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