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如钩,静静挂在树梢,夜色融融,繁星点点,在苍穹上熠熠闪烁。
夜里北芙做了一个梦,梦中隐约有一人在她耳边轻语,柔声呼唤她“芙儿”,隐隐似有人在轻轻摩挲她的寸寸肌肤,好似有魔力一般,炙热刺痒之意渐渐散去,她感受到了一丝清凉。
日上竿头,北芙只觉头疼剧烈,天昏地转,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昨夜的酒劲似乎还未散去。
她浑身无力,艰难从床榻上坐起,难忍口干舌燥,不免低喃轻语:“水!”
身旁似有人走动,脚步声沉稳,不一会有人将茶盏递与她嘴边,见她还未彻底清醒,那人将茶盏轻轻触碰她嘴唇,北芙寻着茶盏的方位顺势一口饮尽,温热的茶水下肚,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我在哪儿,这里可是世子的房间?”
她依稀记得齐元吩咐人将她送入江予枫屋内,此后就不省人事。
“你如此心心念念世子,这般假戏真做,令本王十分佩服!”
低沉的声音忽然阴恻恻的响起,惊的她浑身一哆嗦,酒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这天下唯有一人只闻其声,就能令人发怵。
她大脑已是一片空白,背脊僵硬,慢慢回转身子,只见顾怀一身黑色直襟长袍,手执茶盏立于榻旁,面容俊朗,只一双凤目黑沉沉的看着她,眼神凌厉宛若寒潭,瞧的她心底发慌。
“我怕是还没醒,竟做如此可怕的梦!”
听闻此话,顾怀脸色忽然一沉,上前捏住她下颚,带着十足的震慑力说道:“那你好好瞧瞧,是不是做梦!”
他的脸忽然靠近,下颚处的疼痛感令北芙顿时清醒,犹如惊弓之鸟,被吓得连滚带爬的挪至床榻一角,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不可能!不可能!”
她思绪混乱,一时接受不了眼前情形,抬头见顾怀脸色似乎愈加阴沉,忙起身跪下,慌乱的朝他磕头:“定是奴才们认错了门,还请殿下饶命!”
顾怀闻言抿唇一言不发,眼神中带有几分隐忍和深沉。
“殿下饶命,小女定不敢辱命,定会好好伺候世子,听命与殿下任凭差遣!”
她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顾怀愈加愤怒,昨日宴席上,她与江予枫眉目传情的画面一幕幕重现,双眸已变得异常森寒狠戾,伸手将她拽至身前,不顾她求饶强逼跟前:“好一个任凭差遣,本王竟没看出来你如此衷心!”
他冰凉的唇紧贴她的耳廊,一字一顿,凶狠执拗,忽然用力捏住她的下颚,霸气炙热的嘴唇将她狠狠吻住,把她所有的呜咽和挣扎全部吞噬。
唇齿相撞如此凶猛,顾怀就像饿了许久一般径直撬开她的牙关一路攻城掠地,待她被吻的只剩微弱气息之时才将她放开。
她发丝散乱,满眸猩红,脸色惨淡如霜,柔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眉宇间的恐惧尽显,流露出几分凄哀与茫然。
“还愿去伺候世子吗?”
顾怀紧紧盯着她许久,眯起的眸子透露着强势霸道的气息。
北芙慌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