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已经预感不妙,一听夏凌轩熟悉的声音,额头青筋都要跳起来了。
“站住!”他厉喝一声。
夏凌轩脚步不停,压根不在乎的,在旁人佩服的眼神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甚至还一脸不解问道:“怎么了吗?夫子,我迟到了,不好意思。”
就连毫无诚意的道歉词都一模一样。
不知道同窗中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憋笑,笑声顿时雷动起来。
“你!”孟夫子脸都绿了,几步冲了过来,揪起他的衣领,“迟到旷课,你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坐回来?给我出去!”
夏凌轩掏了掏耳朵,故意一脸无辜地激他,“夫子,我是请假了的。”
“谁批准了?”孟夫子冷笑起来,“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子,要休病假,除非是圣旨,否则必须经由我的批准。”
“在你休假期间,书院并没有关于你的圣旨降临,就算是太子,你现在也是我的学生。”
孟夫子此言落下,课室里的争执已成定局。
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是初生的牛犊,”同窗纷纷摇头叹息,“还真以为自己能玩得过夫子?夫子在这里教了几十年的书,比规矩,太子是以卵击石。”
“活该!真想知道他这次又要受个什么罚,最好别再留这个祸害在我们课室!”
孟夫子很快被舆论捧到了高处,享受着吹捧,更加有恃无恐。
“目无尊长,放浪形骸,按照大儒院的规矩,来人,上板子!”
夏凌轩耐心听他讲完,一直听到自己想要的话,才慢悠悠地出声打断。
“您说,目无尊长,学生这可就不服了啊。”
他这话别说孟夫子了,正在看热闹的学生们都惊了。
“什么意思?”
夏凌轩神色突然严肃,站了起来,目光直直逼向孟夫子。
“尊长,是指真正值得尊敬的人们。”
“学术造假,阳奉阴违之辈,也配称之为尊长吗?”
他似笑非笑,“你说配不配,夫子?”
言罢,不等孟夫子回应,他自顾自念起了刚刚孟夫子领读的经书内容。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每多说一个字,孟夫子得意的神情就是多了一分。
他咧了咧嘴,“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此乃我亲自带人编写,全国通用,休得胡言乱语,”孟夫子慌了。
“哎,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方如海先生的讲学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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