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僵持状态维持了两天,终于又有了新的进展。
“回主子,常红在外面有个相好,是个做买卖的小商贩,只是我们赶到时那人已死,死因与常红相同。”
右江仔细禀报着查来的最新消息,只是当他说完这番话后,大家眼神又一次暗淡。
这时,左川带着一个低着头,浑身上下都写着害怕的丫鬟进来道;
“主子,这个丫头有事要禀报!”
左川说完,低着头的丫鬟赶紧跪地行礼;
“奴婢见过郡王,见过大人!”
“抬起头来回话!”
坐在首位的夜陵风语气严肃,让下边跪的丫鬟浑身一颤,立即抬起头来,但眼神却不敢直视主子。
“你叫何名?有何事要同本王禀报?”
“回……回郡王,奴婢姓王,名富儿,今晨在常红被褥下发现了此物……”
王富儿怯生生的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指来宽,刻着莲纹,镶着两颗花生粒儿大小青晶石,做工极为细致的银镯捧在手心儿,举过头顶。
左川接过这银镯子仔细打量一番,见无不妥之处,这才呈给夜陵风。
这等玩意儿,原本是不配让夜陵风亲手接触的,但眼下情况特殊,他这个安郡王不得不亲自过眼;
粗粗扫了几眼,再翻转过来,银镯内侧的几个字让夜陵风眼神一瘆,便侧头看向白诗乐,一并递过手中的银镯。
愣了一瞬的白诗乐接过银镯,第一感觉是做工讲究,用料挺扎实,再翻转过来,内侧‘泗州内府制’五个小字。
瞬间,白诗乐一脸惊奇的看向夜陵风,倒不是这镯子有多特别,就是因为这几个字!
要知道,泗、怊、滨三周紧挨着,地理位置来看呈一个三角形,而惠王府所在的怊州正在这个三角形的顶端,左邻泗州,右挨滨州,且三州商贸发达,特产日用之物互相影响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但是,内府制物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么说吧,就算商人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把三州的内府制物弄于市井买卖,这事儿往小了说会有牢狱之灾,往大了说那可是死罪!
而眼下白诗乐手中出自泗州,也就是邕王府内宅的镯子,却突然出现在惠王府别院,而且还属于被人毒死的丫鬟之物,这事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王富儿是吧?”
捏着手中的镯子,白诗乐看向跪在堂厅中的丫鬟就问。
“是,大人!”
“你可知这银镯从何而来?”
两人既然住在一起,常红生前的事,她多少肯定知道一点,
同为女子,白诗乐心中猜测着,眼睛却盯着王富儿观察,见她抬头这才收回视线继续查看手中的银镯。
稍作犹豫,王富儿开口了;
“回大人……前些日子常红拿出来让奴婢看过一眼,说是她在外面做生意的相好送的。”
生怕被牵连上,王富儿一老一实的交代所知道的一切。
“那她可有说她相好哪里来的这东西?”
白诗乐接着又问,一旁的夜陵风,一手撑着太阳穴坐在那里听的认真,时不时的抿口热茶,一点儿不像办正事的,倒像是在戏园子里听曲儿打发时间的大金主。
“奴婢记得她好像说过一嘴……说是了不得的人物打赏她相好的,当时她没多说,奴婢也没好意思再细问。”
王富儿的话,让白诗乐脑子里闪过许多可能性,最后都因为不合理而被否定,陷入困扰的‘她’,拿着镯子再次仔细检查起来。
突然,‘她’发现这镯子宽也就算了,而且还很厚实,看多了电视电影的白诗乐,立马联想起那些后妃宫斗剧来,便凑进耳朵摇了摇镯子,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