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简单用完早膳后,忍着身体的不适,赵云深带着玉绡出门了;
因为他有重要的事要解决!
或者说,他要去给白诗乐扫尾!
……
白云寺后山主院,赵云深再次见到了寂本方丈;
“施主别来无恙!”
“大师安好!”
互相问礼后,赵云深就在寂本方丈对面席地而坐;
俩人中间摆着一张小木几,上面一不大的红泥炭炉正煮着茶,巴掌大,半尺来高的紫砂小壶里不断冒着热气,满室氤氲的茶香,也给这寒冷的屋室添了几分暖意。
“施主请用茶!”
一杯热茶摆在面前,赵云深道谢后双手托起闻了闻,瞬间满腔都是茶香,让他顿觉浑身舒畅。
“托大师的福,今日竟能喝上这般好茶!”
“是施主有口福!”
赵云深如今虽是女子之身,可在早已看透一切的寂本大师不再遮掩,并坦然面对;
二人笑着说完便举杯共邀,而后低头呷饮。
一杯热茶下肚,赵云深这才放下杯子,抬头看向寂本大师;
“在下今日前来,有事相求大师。”
听到赵云深这话,寂本大师没有丁点儿意外之色,一手捋着银白胡须,慈和的脸上带着淡笑;
“不知施主所求何事?”
寂本大师声音和缓的笑着问。
“在下听闻早年间大师曾出海云游过,更是习得那东瀛渡语言,不知大师可否有学习东瀛渡语言的书籍?”
从来不知扭捏为何物的赵云深,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听到他这番说辞后,寂本大师轻点着头,眼中终于有了些许疑惑之色,随忍不住开口问;
“施主找老衲要这书,可是有何用意?”
自滨洲禁海十多年以来,对于海外邦国的书籍虽然没有严禁,但也不会明面上流传,随寂本大师不得不问个清楚。
“实不相瞒,在下之妻会这东瀛渡语言,为免徒生波折,在下便只能出此下策!”
“原来施主是想给女施主找个合理出处!”
“正是如此!”
明白赵云深用意的寂本大师说完,略微沉思一瞬后,就见他转身打开放在墙角的一口大木箱子,准确无误的从里面拿出几本书,放在两人中间的小桌上。
“这四本书都是海外言语书籍,今日老衲都赠与女施主!”
寂本大师虽然年龄大,但虑事极为周到,开口就圆了赵云深的意,并指明这书是送给白诗乐的,可谓是极为有心。
“多谢大师!”
赵云深立即双手合十道谢,接着又开口纠正;
“只是这书不是您今日赠与在下之妻白氏的,而是一年前的今日,还望大师多担待!”
“施主夫妇面目清正,为人坦荡,老衲相信二位定不会拿这些书大做文章,即便如此,又有何不可?”
寂本大师答应的痛快,但话语中不乏警告之意。
“多谢大师成全,在下向您保证,此书籍绝无一丝一毫旁心,它只是用来证明内子所会言语出自于此而已,也仅此而已!”
……
告别寂本大师后,赵云深怀里抱着用粗布包绑严实的四本书籍,带着玉绡穿过后殿,来到寺庙主院,打算原路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