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赵二爷夫妇离京回老家,一起走的还有老爷子亲信——赵丁全的长子——赵大鸿,名为帮老爷子打理老家产业,实则是老爷子对二爷夫妇心有不满,不想把偌大的家业全部托付给他们而为之。
对此,赵二爷夫妇心知肚明,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其一,二爷夫妇心里明白,老爷子和老夫人这是在敲打他们。
其二,一双儿女留在京城,为了儿女的前程,他们也不敢放肆!
再者,二爷虽不是老爷子和老夫人亲生,可他们夫妇从未受过苛责冷待,因此他们也不敢做出受千人所指之事!
二爷夫妇的离京,对赵家没有任何影响,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只是赵云深好像比以前更加忙碌,但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几日后,丫鬟玉秀出嫁,白诗乐原想着给她长脸,让她从指挥使府出嫁,可田婆子生怕横出波折,早早就将女儿接回去,惹的白诗乐满心不快。
这日,因着白诗乐如今身有不便,赵云深又不好出面,便差玉润出府去送玉秀出嫁,也算给她全了脸面。
不过,当玉润回来时,却满肚子抱怨同赵云深诉说;
“那老货真可恶,竟然克扣了小姐给玉秀的嫁妆布匹,还有奴婢三人送的添妆,最后还是玉秀闹了起来,那田婆子才不情不愿交出奴婢三人送的首饰,也不知那银票有没有被她搜刮了去!”
玉润站在榻前,看着捧着一本儿书正看的入味的她家‘小姐’,气愤不已的说着亲眼所见的一切。
“玉秀不傻,那银票她定会妥善收起的!”
赵云深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以及冷淡的语气,让玉润气愤的内心渐起疑惑;
“小姐可是早就料定会有这一出?”
百两银票说多不多,可对于月银二两的丫鬟来说,却是一笔巨款,想到玉秀有银子傍身,玉润心里终于踏实了。
“嗯——”
不像白诗乐那样同丫鬟能闲聊的赵云深,耐着性子回答。
这也是当初白诗乐想要多给玉秀嫁妆时,赵云深阻拦的原因;
揣摩人心这块儿,赵云深远在白诗乐之上,尤其是面对田婆子这种自私自利,偏心无知的老妇,他更是了如指掌。
“玉秀是躲过了一劫,可听说她那婆母也不是个省油灯,不知她能不能护得住剩下那些嫁妆!”
想起听闻,玉润再次替玉秀担忧,对嫁人这档子事也起了抵触之心。
“那就看她的本事了!”
终于,赵云深从书本中抬头,格外冷静的说道。
对上那双格外幽深的眼眸,玉润莫名一阵胆战,总觉得她家‘小姐’这眼神挺那什么……
那种感觉具体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让人胆战心惊,有种面对姑爷的错觉!
又一次有这种荒唐想法的玉润,立即摒弃杂念退身而出,不敢再胡思乱想;
“真是被那老货气糊涂了,小姐怎会是姑爷呢?”
站在院中的玉润,低喃着就轻拍了拍脸颊,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咕咕咕……”
而这时,一只肥鸽突然降落,落在主屋的窗边叫着,玉润好奇想要驱赶它离去,就见窗户从里边儿打,她家‘小姐’纤细白嫩的双手就捧起那鸽子抱住,一鸟一人一副很熟的样子。
“小姐,你何时养的鸽子?”
玉润总觉得她家‘小姐’越来越神秘,养鸽子这事她都不知晓,随没忍住问出口。
“姑爷养的,往后看见它莫要管!”
一听这话,玉润瞬间点头,疑惑也全然而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