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
“夫人多虑,家妹只是有伤在身,不便多言罢了!”
知道魏玫燕是个不知好歹性子的魏奕楷,抢先一步回话,并成功压下嫡妹即将出口的恶语;
不过,魏奕楷心里却恼怒不已,若不是长辈有命,他才懒得陪魏玫燕这蠢货来此丢人现眼。
“本夫人怎么瞧着,魏小姐好像不大服气的样子!”
“难道宫人行刑时玩忽职守?”
虽然看不到魏玫燕的表情,但她嘴巴里蹦出来的那个字,还是被赵云深清楚的听到。
而且,他面带几分虚弱,又玩味的如是说道;
目的就是,再次激怒无脑的魏玫燕。
果然,魏玫燕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想起母亲和祖母买通行刑宫人之事,原本要用刑具——牛皮掌板来掌嘴的,在收到丰厚好处的宫人最后却徒手行刑的魏玫燕再次怒了;
哪怕脸肿的跟猪头似的,话都不方便说,魏玫燕依旧不愿装聋作哑;
“你这……贱银……少在此得意,本小姐迟早会报此仇……”
“闭嘴!”
魏玫燕因为脸上的伤,说话时如同嘴巴里含着东西一般含糊不清,但每个字在场的人却都听的明明白白。
再一次怒火中烧的魏奕楷,没想到嫡妹会蠢到这般地步!而且还上赶着找死,便不顾仪态当场冷脸怒吼。
这一声怒吼成功让魏玫燕闭嘴,而且脑子里又浮现血腥的一幕,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凶……”
“凶甚子凶……”
但是死鸭子嘴硬的魏玫燕,不想让众人觉得她害怕庶兄,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硬着头皮同魏奕楷顶嘴;
只是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没底气,最后怂包一般低头,不敢与脸色阴成可怕的魏奕楷对视。
“还望大人与夫人见谅!”
魏奕楷深呼一口气,作揖赔礼。
这让一旁装柔弱的赵云深忍不住多打了他几眼,并暗自感叹其不简单。
只是还没等白诗乐和赵云深开口,魏奕楷又一脸歉意的说道;
“家妹今日并无诚心悔改之意,在下带她归家,由长辈管教好,他日再前来向大人与夫人请罪!”
谁也没想到魏奕楷会公然说这番话;
而且,一点都不顾及嫡妹和魏家的脸面!
这番话也让白诗乐注意到他,并不由觉得他挺硬气!
一个庶长子既然敢说出这番话,做出这番决定;
要么是有说这番话的底气和本事,要么就是性子太过狂妄无知;
然而,白诗乐则毫无疑问的认为是前者!
“魏大公子此言的有理,魏小姐这番做派,本官和夫人真消受不起!”
“别到时候又气坏了本官的妻子才是!”
白诗乐很愿意当着众人的面抬举魏奕楷,并极为配合的说出这番话。
瞬间,就见一旁魏玫燕头上所戴的围帽垂纱不停颤动,鼓鼓囊囊的胸脯也起伏不定,显然是被这话气的不轻。
接着,就见她突然朝着坐在廊下的赵云深冲了上去;
“贱银……”
“本小姐……让你胡说八道……”
“我打死……”
“啪——”
魏玫燕正发疯之际,刚冲到魏奕楷身边就被其一个大耳刮扇倒在地。
“啊……你敢打……”
摔了个屁股墩,毫无形象坐在地上隔着围帽捂着脸的魏玫燕,一脸不可置信仰着头质问庶兄。
可魏奕楷可没心思替她解惑,便冷着脸朝一旁的两个丫鬟吩咐;
“扶你家小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