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会洗吗?”
把四个丫鬟和夏光打发走,再次关上门窗,白诗乐进内室就问黑着脸站着不动的赵云深。
这人毛病有多多,‘她’还是有所领教的!
可是,赵云深却不说话,用那张俏丽的脸冷冰冰,死沉沉盯着白诗乐。
“怎么了?难道想让我帮你洗?”
白诗乐觉得让堂堂指挥使大人洗那什么,确实有点不合适,便好心一问。
不成想,这一问赵云深的俏脸更黑,浑身冒冷气,恨不能活吞了‘她’。
“不……不是,您老人家这就生气了?”
“这事也不是我了能算的,你生气也不顶用,咱们还是先洗洗吧,这样血乎乎的实在不那什么……”
虽然已经套了一条亵裤,但赵云深一身血气,白诗乐还是不能接受。
最主要的是,这具身体可是‘她’的,这么被湿乎乎的血沤着,白诗乐心里属实难受的紧。
“走走走,我帮你洗!”
白诗乐无奈,最好拉着赵云深的胳膊要往盥室带,对方却站着不动。
“又怎么了?我伺候你洗身体还不乐意?”
见此,白诗乐也不乐意了,挑着眉阴阳怪气的问。
顷刻,赵云深难看的脸色更甚,连水汪汪的双眸都带着冷意。
“往后说话注意些!”
想起白诗乐顶着自己的身体一口一个‘月事带’说的毫无压力,毫无负担,赵云深就觉得心梗,恨不能就这么英年早逝算了!
他的名声!
再回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以及几个丫鬟隐晦的奇怪眼神,赵云深累觉无语。
名声,这玩意儿他还配拥有吗?
“你是说刚才的事儿吧?”
愣了一瞬的白诗乐终于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明白眼前这厮为何而闹脾气;
“那不是情况紧急,一时乱了阵脚才那样的吗!”
“再说你来了大……不是,来了癸水,我总不能让血一直这么淌着吧?”
“哎呀!这个一会儿再说,你先去把月事带垫上,记得先把身体洗干净,要不然不舒服,我的身体可不能遭罪!”
没说两句,话题又绕了回来,赵云深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木讷着脸,任由白诗乐推着往盥室去。
进去,浴桶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换洗衣服也都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还是我的丫鬟贴心!”
被感动了的白诗乐不由发出感叹,抬头一看赵云深依旧站着不动,俏丽的脸上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白诗乐!!
咋的,不乐意洗?
难道还真想让她伺候不成?
拧着眉的白诗乐转念一想,身体是自己的,自己给自己洗澡也没有什么不合适!
“行行行,赶紧脱衣服,我给你洗!”
真是服了他了!
顶着男人身体的白诗乐一脸无奈,眼中还带着淡淡的宠溺,而后就开始伸胳膊挽袖子,准备伺候大爷。
“不用——”
一看这架势,赵云深慌了,下意识的捂住衣襟冷声拒绝,可清脆软糯的声音就跟撒娇一样,让‘他’直咬牙。
“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我给自己洗澡由不得你拒绝。”
“白诗乐——”
听到这流氓调调的话,赵云深彻底炸毛,不由高声警告。
“乐什么乐,你现在才是白诗乐,我的新婚妻子,说话温柔点儿,脸色好看点儿,不要败坏我名声。”
白诗乐先不愿意了,双手叉腰呈茶壶状,瞪着眼睛郑重其事的提醒。
此时的赵云深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他只觉得胸口闷疼,连顶嘴的想法都没有。
长长喘了几口气,赵云深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这一天比当值还累!
“你先出去,我自己洗!”